“那还不是怕先生和师傅的原因。”
“心中有畏惧就行,最怕的是你男人这样打下去反倒让他不服气,以后忤逆你,那才是麻烦事儿。”李大婶道“我姐那儿子就是这样子,我姐夫爱喝点酒,喝了酒就发酒疯,从小到大没少打那孩子。结果,等那孩子成了亲后就闹着要分家另过,我姐夫再说什么理都不理,要是敢打他的话,他就敢还手,我姐经常气得哭。”
“那也是那个当老子的不对。”陈氏说了一句公道话“他喝酒呢,喝了发酒疯,谁乐意和有一个发酒疯的老子更不愿意听他满口酒话。为人父母首先就要以身作则,我娘那时候就常说,老的要有爱心小的才有孝心。你老的为老不尊,小的当然不愿意听你的。”
许欣兰听陈氏这话觉得说得太在理了。
陈氏是一个明理的女子,她不愚孝,这一点难能可贵。
“是啊,现在就算分家另过了,两爷子还经常打架,我姐就是劝谁都没有,就只能哭了。”李大婶叹口气“我姐也是命苦,一共生了四个,两儿两女,结果小儿子不到三岁就夭折了,这个大的从小到大又挨打受气,等他年长翅膀硬了就不愿意供他们了。”
“孩子小就是容易生病。”
“是呢,高热,那会儿也没有钱看大夫,听天由命,结果就没了。”李大婶道“那两个女儿也经常被我姐夫打骂,嫁了人后娘家都懒得回了。”
回来干嘛,回来挨打挨骂?
许欣兰突然间很同情这样的原生家庭,没有一点温情。
“你姐我见过,有六十多了吧?”陈氏道“她头发都全白了呢。”
“没有啊,才五十四岁,早些年头发就白了。”李大婶叹息一声“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姐确实是命苦。”
许欣兰觉得应该还再加上一句嫁错了一个男人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会连累儿女的人生和幸福的。
许欣兰每天都会到这个作坊来看看,她还在想要开发些什么玩偶。
这些东西也不具备技术含量,一旦面世就会有人模仿。
她要做的是不断的推陈出新,让韩掌柜的生意保持兴隆。
韩掌柜有了收入,她才能坐享其成。
所以,听她们闲聊有时候也有收获,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只她们的话,也可以知道自己要规避些什么。
比如,她现在就想知道张洪福家有没有嗜酒的传统。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