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中秋节,栾大娘子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记得上了火,嘴里都是燎泡。
饭吃不下,睡不着。白天又忙着要往外面跑。
本来让她在院子里闭门思过。过了这几个月,栾政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这倒好了,日日往外面跑,日日备车出门。
“这大中午的,不睡觉,又出去了。”灵珊从外面走进来,八卦地嘟囔着,靠近迷糊的还没睡醒的江巧。
香炉里的香添上,将床上睡醒了打滚儿的迎春抱过来,下床去外面喝汤玩耍。
不过半个时辰,江巧从屋里出来,看了看早已经给她晾好的一碗银耳羹,坐下来发了会子呆。
灵珊便凑过来,“今儿的银耳羹甜丝丝的。前儿买的金丝小蜜枣,果然是好的。”
江巧端起碗来看了看,拿起勺子来尝了一口,挑眉问她,“刚才迷迷糊糊听你说谁大中午的走了?”
“还不是大娘子么。”灵珊煞有介事地靠近了些,“这几日,见天儿的出去,马房那边的仆役刚才还在抱怨,每日都是中午离开,马都热的受不了了。”
“让他们勤谨些,把马照料好。”江巧闻言冷了脸,“这府中还真是有意思,没事干嚼什么舌根?”
见她不高兴了,灵珊赶忙住了嘴,出去忙了。
自从江巧接过了那一千两银子,就没有闲着。虽然看起来每天好像没什么事情一样,可这一千两都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既然是大投资做生意,那就不是能尽快回本的买卖,总是要慢慢来的。
江巧吃了几口银耳汤,果然这个金丝小枣是好的,不觉一计上心来。
来到京城之后,江巧就一直垂涎人家酿酒的生意,那可是门庭若市的,再加上她本来就很喜欢酒甘醇的味道,要不是有迎春吃奶,她一定会痛饮。
看着人家喝酒,每每都会勾上馋虫。好在自己足够冷静,能将这些想法压下去。
要不然,依照她的性格,哼哼
不加以压制的话,这几年里,她基本上都是在醉生梦死中度过的。
这么说就扯远了。江巧在一个不是很红火的地方租了个门市,但是,这个门市有个别的地方都没有的特点,那就是,这个地方房租便宜,再来就是居民众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门市前面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面此时已经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已经摆满了桌子,靠近酒肆的地方,摆了一长排的桌子,上面放着本店里各式各样的好酒和好菜。那香气四溢,一大早就飘香十里。
所以,这里很多人都是一大早就有过来沽酒的。
而摆好的可以在外面露天吃饭的空地往后便是一片可以停车的地方,停车的地方还专设了马夫吃酒的小酒寮。
只要来了这里的客人,那基本上从上至下都是通吃的。
只要走进来,基本上没有再离开的可能性。
冰酒,温酒,果酒,花酒,竹叶青,只要是江巧见过的,尝过的,这里没有喝不到的。
女人们喝的度数低却很香醇的,男人们喜欢的绵润不上头的。
酒是应有尽有,在开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便声名远播,以至于,江巧之前规划的,八月十五要出品的礼盒酒都没有卖的了。
这些天,她基本上每天晚饭之后便会从后门出去,走一条街便到了那家酒肆。每日到了这个时候,就有一个掌柜的专程来接待她。
将当天的营业额跟她上报一下,核对一下,并且把酿酒的事宜都交代一下。
虽然每天这么做有时候会麻烦,但是,现在才刚刚起步,江巧总不会将这些东西都放开任由他们自己去搞。
君慕辞不在乎钱,可如果是亏了钱,她心里也不会好受。
晚饭后,江巧照例来到酒肆,只见钱掌柜从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