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上在位时,唐大人是主和派。黄大人才是主战派。
这次南北两位言官同时归来后,像灵魂调换了般,黄大人对待南面挑衅王朝的态度成了以和为主。
说皇朝再经不起大战了,虽然北方刚大胜过。但是接连打仗,百姓会更加苦不堪言。
唐大人却成了主战派。
唐大人气愤之极道,要忍让到什么时候?北面这场胜仗才正说明,对待这种挑衅的外族只有给他打服一条出路。我们吃的亏还不够多?曾经他比谁都想讲和,可这场仗让他明白,对方提的根本不是讲和条件,对方是在难为你,最后的结果,无论你送出去什么,无论你怎么满足对方,对方只要不放弃侵略的想法都能再进攻。
要不是新皇及时劝解两位爱卿不必再争论,稍后再议,都先去隔间喝茶歇一歇,唐大人还拄着拐,这两位差点儿就在新皇面前打上了口水战。
新皇这才和得以李知县对话。
按理,李知县的官位是没有资格见皇上的,但他哥哥李将军战死后,李家刚被授予忠勇伯。
李知县以忠勇伯之子得以面见新皇,倒也不为过。
随着李知县拒绝新皇让他去兵部的决定。
随着李知县的讲述,隔间的黄大人和唐大人是在听了李知县的话,这才停止了对喷,且老泪纵横。
李知县向新皇表述,他不要去兵部,他要回去继续做知县。
他要深耕土地,多开荒,让那片黑土地能产出更多的粮食,让老百姓先能吃饱饭,然后才能日渐变得富饶起来。
这是他这个人,唯一能做的事情,甚至这一代人持之以恒该做的。
为何会有战乱,为何黄大人和唐大人有争论,要从根源上改善。国富马强才不会受欺辱。
李知县离开后,新皇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开口。
盛世开端,面对眼下的烂摊子,新皇知道他要改革的地方太多了。
而在外面等候的忠勇伯在听说李知县拒绝回京,忠勇伯被这个儿子气到不行,却在听说缘由后沉默不语,气势瞬间瘪了下去。
他感觉自己没脸去教育小儿子,放着高官厚禄不要,要回去做知县?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你大哥的牺牲,给你铺的路,你就这么不要了?你是脑子有毛病吗?
忠勇伯觉得自己骂不出来口。
忠勇伯在当日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时,甚至觉得该值得浮一大白。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曾经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变得和他大哥一样优秀了。
总要有人踏实下来去做一些事情,这个皇朝才能变得更好不是吗?
但李知县终究没有得偿所愿继续做永甸县知县。
新皇下的旨意是,李知县直接越级,成为永甸县所在州府的父母官。
州府的父母官啊,这个旨意,让满朝文武官员侧目。
要知道忠勇伯的幼子极为年轻,他们得琢磨新皇的心思,这次越级特殊提拔忠勇伯之子,到底是看在其兄长英魂,还是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新皇要改变先皇用人的一贯策略。
果然,新皇借北方大胜,又再次提拔了两位年纪稍显年轻的官员进入内阁。
这两位有一个共同点,一向在上朝时敢于和老臣们叫板。
接着,新皇又下令虽然南面还有动乱未定,但是他守孝一年后,明年会开恩科。
看起来开恩科出题的官员,都将和以往不再一样。
新皇可能会有别的考量。重新选人。
以上连番的动作,使得朝野上下,人心有点儿浮动。
世家大族们有种预感,或许未来朝堂之上会出现“新派”。新派不再拘泥于是不是世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