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老将军最近身体很不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在听到以上这些消息才被气病的。他越想越窝囊。
心里不是没怪过圣上的。
自从圣上年纪大了,龙体欠安,什么事儿总想着议和。
就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几年时间过去,什么都给,养大了外族人的心,这一年不仅直接对我方开战,而且对待和亲公主想必都不如仆从。
谭老将军单独留下张大人密谈,问皇上龙体如何,是否还有昏睡的病症。
张大人面露隐忧,微微点了点头。他出来前至少还是这样的。很多事情面临着群龙无首的状态。
圣上又不想退位,总是在清醒过后斥责太子的决定,使得太子很多情况下束手束脚,还要分心思防着其他几位兄弟,怕在圣人龙体欠安的这种情况下,被进了谗言说他篡位。
所以战争、粮草、国计民生、甚至科举,都受了影响。
主账里,两位身居高位的大人异口同声叹了口气,这个态度不言而喻。
主账外,李知县见到朱兴德就咬牙切齿道:“全是龌龊手段!”
朱兴德猜测刚才李知县进主账,是不是听说了谁的家人又被贼人给害了?
这才让李知县是想起被害的哥嫂和侄子侄女。
朱兴德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李知县,伤痛只有在自身才能知道那个滋味儿,只能生硬的转话题,告诉李知县自己在忙些什么。
有种人叫朱兴德,他眼里永远有忙不完的事儿。
他为人实际,认为长吁感叹最没有用。
朱兴德抵达这里后,他就开始安排运粮的人手不能白待着。
身手特别能耐的,他寻到这里的兵将让带着,让给介绍一番战场情况以及一旦开战,他们这一方如何布置。
一句话概括就是,这些有本事的人成了正经的兵,战鼓响就要与战士们一起迎敌。
这是一种。
第二种是一般能耐的,属于有一身力气的,朱兴德召来一队受轻伤的兵卒以及藩镇,让这些人带着他们的人去搬运石头。用车一车车运来。
之所以搬运石头等物什,源于他们带来的装备很有限。
又打听一番才知道这里早就缺箭羽了,是头两次吃败仗吃的,战马损失不少,弓箭更是损失不计其数。多运一些石头,运到城楼下备着总比没有强。
第三种运粮队成员们干的是接手伤员、不会就互相学,再接手做饭运水等活计。
朱兴德认为最好连水都多准备一些。
以免打不过时,敌军强攻爬城楼,用水浇城墙上,这种天气没一会儿就冻成冰。
朱兴德和李知县正说着话呢,突然被一声“报”打断。
副帅带着手下站在主账前等待召唤。
看来这是有急事啊。
此时主账内,张大人也刚和谭老将军讲完杨满山一行人的任务,以及路上出现的状况。
所以当副帅带着手下向主将汇报敌方好像有异状时,谭老将军先看了眼张大人。
张大人一个激灵道:“难道粮仓那面得手了?”
要不然大军驻扎在城外,除了要下令攻打他们还能出现啥异象。
可张大人又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说实在的,他将人是派出去了,但他抱着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那叫翻越大山,趟过原始森林生死不知。看守粮仓敌军又会安排许多人手,他派的那几十人能让那面粮仓烧起来一个半个的估么都要玩命儿。行啊,只要能造成骚乱再记住敌军粮仓地点就行。
却没想到……:“满山,杨满山,一定是他!”张大人一个激动就站了起来。
主账里不知在讨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