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就是朱兴德做了好人好事,救了一个村子人,然后我俩才通上话。
而今儿个,甜水他爹在梦里刚和我说完,说躲过山体滑坡那一劫,拖延出发就是用了二妹夫不少神仙水,让那些人可着劲儿的闹肚子,这才没有踏上盘山路就山体滑坡了。”
小稻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回既然是二妹夫的水救了那么多人命,理应是二妹他俩人的仙池有了好动静,二妹这才昏厥。而二妹夫第一次得到这仙池,爹,就是人事不省昏过去了,和小妹眼下特别像。二妹夫外面身体像是人事不省,其实是在仙池里待着。”
越说越是那么回事儿。
这回连左撇子都觉得:可不是咋的。
但……
“仙池能有啥变化呢。”左撇子喃喃自语,脑洞大开:
仙池里能不能有满山。难道小两口在里面说话呢?
是不是在里面能见面。
另外,不是那什么,得亲一口才能“死去活来”吗?
这回不亲,关键是也没人在外面负责亲,能不能活过来呀。
一路上,左撇子心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凉。
热的是大闺女寥寥数语,他得知边境那头女婿们已经渡过一场天灾,平平安安。
冷的是,仙境眼下升不升级不重要,重要的是二闺女不会一直要等到满山回来亲一口才能醒吧。
那得等到啥时候。
小稻差些跑崴了脚,她大约感觉到老爹的不安,特意劝道:
“爹,别多想,咱先引井水试试。如若小妹没靠二妹夫就能进仙境,不一定非要靠二妹夫在身边才会醒。”
这话一下子说到点子上。
左撇子心里亮堂不少,“对,对,到了老宅,咱俩也别多说话,以免帮接生猪羔子的其他人听见,咱爷俩就闷头引水。”
各种引法,他就不信了,玩命压水,给他二闺女从井里抽不出来。
井把一下下压水的吱呀吱呀声,响彻左家老宅。
左里正早就看懵了。
心想:这对儿爷俩咋那么不长心呢。
后院儿老母猪叫,新出生的一窝小猪羔子也没人管。新房小豆人事不省中。这爷俩却像抽风似的,啥正事儿不干,冲进院子就压水。
“撇子啊,我刚才让你三哥早就将大缸水添满了,你跟我到后院儿去看一眼……”
左里正话没说完,左撇子就急了:“谁让你们压水的,压水作甚呀。”
左里正:“……”
他应是没看错,撇子那表情,像极了在埋怨他破坏了风水。
而这面,左小稻像做学问一般还调比例呢,抱着她二妹晕倒前用过的仙水坛子,正一点点向井里添加仙水,嘴上不忘提醒:“爹,你压水别使那么大劲儿。”
她二妹晕倒前压水井,绝对不会是这么大动作。二妹没劲儿。
她和爹眼下要做的就是让原景重现。
当白玉兰呼哧带喘跑过来报信儿:“她爹啊,二丫头醒啦”时,左里正又眼睁睁看着,这对儿半夜三更发神经的父女俩,唰的一下就将井把子丢掉,转身就朝外走,也不再压井了。
左里正再次:“……”
别说左里正有点儿懵。
就连朱老爷子连夜带回的郎中也有些傻眼。
朱老爷子、李二、从杏林村找来的赤脚郎中,仨人早被雨水浇透透的,站在左家大门前:“已经醒了?”
“嗯,醒啦,不好意思哈,麻烦您跑一趟啦。”
“醒了,其实也应该号号脉的。”
郎中心想:要不然白来了,这整的啥事儿呀,大半夜凿门,凿的他心口像是要翻地龙似的,结果到了后说啥事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