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了,就算是死也要在第一时间将粮食、药品、御寒装备、武器送到。
如此,才不负皇命和像游寒村等百姓之托,还百姓太平之世。
五十多岁的户部张大人,推开身边随从搀扶,用一种奉献精神支撑住自己发软的两腿,咬牙一个翻身顶雨上马。
朱兴德、杨满山、罗峻熙站在外面看到这一幕麻了。
罗峻熙说:“大姐夫,你说过劲儿了。”
朱兴德:“……谁能想到这么不扛忽悠啊。”
杨满山总结陈词:“说说咋整吧。”
接下来该咋整不知道,也没空容他们凑头多商议。
只知道吴忠以及张大人身边的另一位随行官员,来到仨人面前,安排给他们仨新的身份、新的任务。
朱兴德被安排到统筹前列,也就是开路且有资格骑马的官兵队伍里。
这些人主要负责在前方看舆图带路。
张大人和李知县双双认为朱兴德有指挥之才能,最可贵的是此人还观察做事心细,很适合在最前面。
而罗峻熙是被叫到了官员身边,编成了张大人随行手下里,这个队伍在朱兴德那一队身后,罗峻熙和太医等人在一起前行。
李知县做好事不留名,在罗峻熙还没向张大人坦白他还带个媳妇来呢,李知县就对身边随从耳语,将左小麦安排到罗峻熙身边。如此,罗峻熙伸手给左小麦的脸上的面罩又捂严实一些,也就暂时不用费事儿多解释了。
至于杨满山也被安排骑马了,成了后侧队伍的巡逻官。
最后面队伍就是酿酒队,杨满山特意留在这里伴着队伍骑行。
而酿酒队由于没了朱兴德等人,押运头车和尾车,跟住前方粮队的领导者自然而然成了二柱子和六子。
本来二柱子想去最后面守尾,因为他德哥说了,被袭击有危险也有可能是从最后面来呢,可是六子没让。
六子说:“你心眼子不如我多,你就长个吃心眼,还是我去吧。再说二哥也在,看他骑马的架势,就知道他会一直守着大后面,你放心。”
一看六子就是二柱子亲人。
柱子立马大方地将随身绑的干粮袋子给了六子,“你没事儿就吃。”
反正干粮是白得的,全是那些大伙吃了拉肚子不敢再食用的大饼子。
这些干粮算是加餐了,要不然随着官方队伍吃饭,一顿才给发俩馒头,一天发一碗照人影的水,根本吃不饱。
搞得他们好苦啊,比自家前两次去边境卖酒受苦遭罪的多。
要说,他们自己人有提前准备不少吃食的,可村里外婆他们给准备的大煎饼,德哥说了,暂时能不动就不动。
那些从家里带来的大煎饼,眼下就在运酒队伍小子们身上绑着。
运送物资的队伍,犹如蜿蜒的小溪走在无人的路上。
有拉肚子严重的脚夫,眼瞅着没力气再前行了。
上面下令,没力气的就让身边有力气的脚夫用绳子捆着带着走。
数不清的人,脚上的鞋全部湿透,两脚冻的发木,走的发胀。
可他们却顾不上自己的双脚和蓑衣都挡不住的淋漓雨水,只两眼盯着自己负责的货物别被雨淋了。
大伙都冻的不轻,棉袄棉鞋被雨水淋后稍稍冻的发硬。
这个时节下雨,感觉比大冬天下雪还遭罪。
在最前方骑马的朱兴德,心里却热的不行。
他是急的啊。
虽然之前在驿站确实耽搁了小半天,但是真怕放屁赶裆,就这几个时辰的时差,正好全部抵达山道,正好大伙过盘山路。
那可完犊子了,就不是死百十多人了,会比梦里还惨,是全部掉下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