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们就有多眼红。
这大,谁还会嫌房子多,好些人家庭情况没分家,几十口子人几代人挤在一起居住,县衙分的吏舍是白住的不花钱,拿到手借给亲戚也是好的呀。可给这些人惋惜坏了。
还有人内心流血哭了。
因为通告上还有一点重要说明,不在名单上的官吏,并且已经占了吏舍的,需要两日内尽快搬走。否则,县衙会劝诫派人帮你搬家。
而一般能拖家带口占吏舍居住多年的人,通常都不止是老油条了,还得是脸皮厚的老赖,被正式通告这么一整,想装傻继续赖着住下去都绝无可能了。
所以由于有了这么个大插曲,朱老二和朱老三搭乘左家酒铺子的运酒车又连夜跑回了家,告知媳妇孩子速速搬家。人不去没关系,至少行李要先搬过去。
要是去晚了,即便各吏舍房屋面积大致是一样的,可是仍然有南北朝向还是东西朝向的区别。你是住拐角还是住正街,以及后园子大小都是有差异的。
李氏和孙氏瞪圆了眼睛一听,索性脱口而出心里话:“娘,要不分家?”
当时给朱家伯母气得不轻,这俩儿媳妇果然不是个老实的。
气了半上午,朱家伯母躺下装病一句话没说,心里却也清楚树大分枝,二儿子和三儿子家凑巧又有这么一番机遇要搬到县里住了,她就是横扒挡着也没用。
人心已经散了。
朱家分家那日,朱老大特意去趟游寒村,将朱老爷子还有朱兴德、左小稻接到祖宅共同商量。
关于房屋商量的结果是,朱老大从天而降七十五两饥荒。
朱老二、老三和朱兴德在朱家的房子通通卖给老大。
然后由大哥补偿一家二十五两银。
朱老大听完数字,感觉自己好像是贫血了,要不然怎会有点儿想晕过去呢。
这让他咋还呐。
朱老爷子说道:“那你们不能着急要这个房钱,要是三家让老大现在就掏钱,等于是在要老大血命,把他卖了,他都没有。只让给写个字据吧,我只要活一天,他就不能赖账,你们放心。”
李氏急忙表示:“爷,俺们住一起这么多年,大哥家啥情况,俺们是知道的。又都是亲兄弟。本就没敢想让大哥一年给银钱。打算匀乎着吧,大哥每年给每家八两十两银,看大哥家能不能挣出来,由他定个数就成。”
孙氏:“是啊,以前还想着让大哥三两年内给齐,那是因为分出去我们确实没房子住。想着自己认干多挣一些,大哥再将房款给过来,我们凑凑手有可能会买个房。这回有了住处,又没什么花项就不那么着急了,啥时候有,啥时候给。”
李氏看眼孙氏:“……”这点,她和二嫂之前可没说好,二嫂你咋那么大方呢,万一十年八年才给钱呢。
李氏庆幸,多亏汪氏不在,没听到这话。
汪氏眼下在家里将自个作的彻底没了地位,分家压根儿就没让她露面。是大哥不让出来的。要是被大嫂逮到这么句话,那就是个老赖子。真能干出十年八年给五两银的事儿。那人有时候不知道磕碜。
孙氏冲李氏挤咕挤咕眼睛,心想:我也没办法呀,是我男人非让我那么说的。
这对妯娌俩互相打眼色被左小稻看个正着。
小稻没像俩嫂子嘴那么甜一顿表态不着急,同样也没提啥时候还钱。
而朱老大压根儿没注意到这些眉眼官司,他是感觉又活过来了,好嘛,还带大喘气的,刚才一听七十五两给他吓一跳。脑瓜子嗡嗡的。
这回妥了,只要能容他缓缓的,他指定会挣一两存一两,存够一家就给过去。他家钱,现在由他管着。
然,老爷子却没提醒完,又对朱兴昌特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