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能挣,省着用真不行。
按理她家条件不差,可就是不敢花用。不就是因为罗峻熙是个无底洞,说不上啥时候就哗啦一下出去一大笔钱,等于身价一下子就会少一半。该咋形容呢,像是旁人家要卖房卖地一般难受,感觉自己花钱像个败家婆娘,在倒腾祖产。
可这要是用挣的钱就够供养罗峻熙的,不会动到本钱,那她买点儿什么好东西也不带怕的。
身价不少,还能供得起,谁会不舒心啊?
罗婆子心想:她到时也敢像亲家一家这么花钱。左家之所以敢买首饰,那就是因为人家天天往里面进帐。
早上鸡才叫完,李二媳妇就起身了。
拎着油灯打算烧水洗把脸去东院烀猪食喂猪。
来到灶房,冷不丁栽倒个人影。
这时候北方冬日,天还没亮呢,李二媳妇被吓的差些嗷的喊出一嗓子。
罗婆子算着算着帐,坐在小板凳上睡着了。后来小板凳没坐住,她不知不觉躺灶房冰凉的地上睡着了。
大清早的,白玉兰没顾上洗脸,急忙去找张瞎子给罗母摸脉。
罗婆子被冻病了。
被李二媳妇扶进屋时,打喷嚏外加头晕目眩,躺在炕上抱着棉被还浑身颤抖,嘴唇都不是好颜色。
问咋的了,她说全身骨头节疼。
秀花起身数落道:“又不好好睡觉。上回大半夜的去灶房,被人一棍子开了瓢不记得啦?不长记性,动不动屁大点儿事就去灶房蹲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