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秋风打的这么要面子、这么冠冕堂皇,还一副全是为你好的架势,是来帮你家的,也是没谁了。
白玉兰一脸无语的模样,脑中只转悠着一句话:
难怪德子的伯母回娘家,在当地能和德子的大姨干起来。
那都不是秘密了。
听说两人娘家都在一个村里住,打小还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最后却闹的跟仇人似的,都不乐意相互打照面,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因,这俩人属实半斤八两啊。
要知道朱兴德的伯母,也是爱给自己找理由的类型。
属于那种甭管自己为人处事多么差劲儿,也全是别人的错的性情。
这样的两个人见面,一个我全是为你好,实际上是明晃晃去占便宜;另一个是我犯错那是有原因的,是你错在先,才会让我这样的,那还有个不干起来的?
白玉兰就纳闷了:
你说这家人,是咋好意思提出来那些要求的呢?
那脑子里想的事情,就好像和咱家人想的东西不一样。
换咱,咱至多家里过不下去了,到了在生活遇到难题和面子必须二选一的情况下,才会豁出去脸面,去姻亲那里借两个银钱周转周转,这还得说是救急不救穷。
再多却是不可能的,咱连想都不敢想。
毕竟人家不是你爹不是你娘,凭啥不要回报的拉拔你。
这家人可倒好。
虽然还没开口借钱,但是却理直气壮的让你为他们家的致富出力。
白玉兰气坏了。
瞪着尹氏的儿子说的唾沫横飞,她眯着眼睛,差些先一步控制不住脾气站起来走人。
她之前还劝她娘的,让尽量好好说话、以礼相待,多看看大德子面子。
可这一刻,白玉兰真想站起来质问几句:“你们家咋那么会异想天开呢。你们还不如直接管我们要些银子,且大大方方提出不想还钱,至少能让我说句不虚伪,我们听的也不用那么累。更不用顾虑扯开你那层遮羞布,你们会反咬说我们不知道好赖。什么来帮我家卖酒啊,可别往脸上擦胭粉了,你们家就是想让我家给你花钱开店,你们还不用担风险,赔了全算我们的,挣了却要分给你们一半。”
这种好事,老亲家朱老爷子都不敢这么想,谁给你们的勇气啊?
比起白玉兰,倒是秀花,越听越平静。
听到后面,她还有心思搂着甜水喂几口糖水。
一副你们先说过瘾了,我再开口的样子。
秀花心想:让你们说个够,快趁此机会好好畅想畅想,梦圆不上,说出来念叨念叨也行啊,别留遗憾,要不然过了这村该没这个店了。
游寒村之行,就当是你们一家子好梦一日游吧。
“说完啦,大孙子,我能这么叫你吧?”
尹氏的儿子心里一喜,感觉有戏,急忙道:“表弟是您外孙女婿,外婆可不就应该叫我孙儿。我是孙子辈的。”
尹氏也头一次面上露了笑,有些奉承道:“叫啥都成,可着您顺口。”
只要给她家这事儿办了就行。
这次来,尹氏能豁出去脸面在左家一住就是几天,是因为儿子给人做中间人,暗下办了龌龊事儿,得罪了有本事的人,不仅赔光了家里的银钱,还被一帮子闲汉堵在巷子口,打的躺在炕上不能动。
她们老家镇上不大,儿子伤好后,在牙行彻底干不下去了。想自个支起个买卖开个铺子吧,除非卖田地,要不然压根儿没本钱赁铺子上货。手里的钱连赔偿带治病早就花光光。
可是田地,她是真舍不得卖啊。
今年秋收,一场大雨致使家里收成不好,尹氏越发觉得,田产一定要多,只有多,即便闹个小灾,去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