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直拍大腿。头一回认真教育二姑爷:“满山啊,别不将仙池不当回事儿。每一滴水,都是老天爷赠与给你们小两口、捎带着咱家也借光的大福份,你不可以有许多神仙水就浪费。你看你白白撒出去大半瓢,浇秧苗都够绿了。”
满山当时虚心受教。不虚心不行。岳父那一脸心疼太明显。这是水撒到地上了,覆水难收。这要是洒在炕上,老丈人很可能趴炕上,沿着炕席将水想办法吸溜回去。
就可见那一幕,在左撇子心里彻底扎了根。
所以他就不明白了,家里宁可来回舀水时没注意撒出去,为何都不给里正五叔。
那也不行,秀花那阵是很干脆的。
然后这事儿就不了了知,谁也不敢忤逆秀花给别人神仙水。
没想到,今日秀花自己提起了这茬。
白玉兰边点头应下,放心吧,以后顿顿都给里正叔好水喝,一边心想:老头老太太定下关系后,是变得不一样了哈。啧啧,还春生……昨晚就是那么叫的,今儿又来。
“后院在闹什么呢。”秀花问道。
“都是来看牛的。”
秀花明白了,牛群在村里已然不是秘密。估么着,这里面又有春生的帮衬。游寒村里正,自从和她家越走越近,想必半辈子撒的谎,都没有最近多。
但让秀花没想到的是,她寻思也来看看热闹吧,昨日只惊吓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些牛,结果她咋瞅其中一头牛咋眼熟。
“小麦啊,你将那头牛,朝我转转。”
这些牛很是躁动,连着罗婆子喂草料也要罗峻熙护送,要不然不敢靠近。对村里来看牛的人,更要扯个缘由撒谎。以防有不知咋回事的趁人不注意扯下牛尾,三十头老牛再齐齐咆哮。
所以秀花也不敢上前,只能让小麦掰住牛头。
如此一细看,秀花越发确定,这不就是吉家、她上任男人家的牛吗?还别说,她只认识这一头,因为很特别。要是换作其他的,她就认不出来了。
却又觉得太过不可思议,那吉家牧场离这里很远的。
“外婆?”小麦不明所以,还要不要继续按住牛脸了?外婆已经盯了好一会儿,外婆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秀花面上略显恍惚地摆摆手:“松开吧。”说完,心里寻思着。这事儿有没有那么凑巧,边琢磨边回了前院。
与此同时,县里。
左里正的大儿子还没到左家酒铺子,就发现店门口正围着许多人。
隔着人群,左里正的大儿子听附近的人一顿夸奖,连着街对面的许多掌柜,都特意出来在对左撇子遥遥拱手祝贺,他惊喜的瞪大眼。
撇子的小女婿又考中啦?
秀才公了。
听附近的人告知,那罗峻熙好似在永甸县参考者中,名列前茅。
“撇子。”
“哎呀,大哥?你咋来了呢”,左撇子离老远看见人就笑,顾不上再多细问问左里正的大儿子为何来了县里,一把拽住人家的手,笑的见牙不见眼道:“哥,你再早来一会儿,就能瞧见报喜的官差。刚才咱家放鞭炮来着,俺家小女婿成了秀才公。”
显摆,赤裸裸的显摆。
左撇子曾经念私塾花了他老爹不少银钱,那些钱够娶仨媳妇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念书,学的咋样不论,倒是全村人都知道他极为刻苦。最后用他爹骂他的话,就是顽冥不化,整一个大白鼠,啥也不是。
终于啊,他有天靠小女婿翻了身,他家有了一个考一回就中一回的罗峻熙。
感觉像是自己高中了似的。
左里正的大儿子也跟着高兴坏了。
他甚至表现的比左撇子还激动。
毕竟左撇子被下一个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