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你是谁家的?它得答应着算。
“我来想办法,明儿带我家老大去趟镇上。”左里正说完,又问了这么一句:“想好对外怎么说没?”
秀花眼神闪了下,心里琢磨:这老头子备不住感觉出不对劲儿了,你听他说话,多有水平,不打听隐私,不招你烦,暗示你不用和他分享秘密,还不趟雷的能巧妙问你该咋办。
秀花嘀咕道:“那些牛,自然是我家、用的。”就往这个思路上撒谎吧。
秀花害怕啊,数目太大了,所以她想做人留一线。
牛太贵了,忽然多出几十头老黄牛,加吧加吧等于莫名其妙多出太多家产。
这要都是野牛,她一定义正言辞:就是俺家的。不信你问它?她家牛能被小麦训的直点头。但正是因为贵,又很可能是有主牛,换位思考,谁家要是丢了牛,哪怕只丢一头两头,要是家里很困难都容易破产。
秀花不好意思无耻的说:“既然来了我家,就是我的。”她劝着自己,咱喂养着,不能白喂,她可不干亏本买卖,能让咱白用就行。
这话一出口,左里正道:“你真是特别心善。”他没相中错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受了熏陶。
却不知,左里正离开后,到了深夜,只白玉兰在秀花旁边时。
秀花是这么说的:“我不好意思空口白牙说是咱家的牛,万一牛主人找来呢,还要和人家撕破脸。那多难看。也并不是想在你五叔面前留下好印象。我是想在三位孙女婿面前要点儿脸。”
她想要孙女、孙女婿们的尊重。
咱被逼无奈接收牛群,和见到牛群就想占为己有是两码事儿。就算心里是那么惦记的,也要扯上遮羞布。
以免孙女们和孙女婿万一有天吵架,孙女婿们脱口而出:“难怪你认钱,就知道钱钱钱,你随你姥姥,都没个底线。”
至于左撇子,她这个丈母娘不怕在姑爷面前丢脸,就算直言心里的黑暗想法也没事,反正又不是没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