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更何况,她现在处境还极为尴尬。她可不能吸引那老头子视线。
还没拉完肚子呢。
秀花回想自己这场“灾难”,就怨昨日她把舵新酿出来的酒,在封坛前,她尝了不少加神仙水的酒。
自从酿酒,她酒量确实练出来了,本以为喝神仙水也没啥后遗症,却不想,整多了还是不行,今日丢了丑。
秀花好悔。
她可是一位很讲究面子和形象的老太太。
左里正再次憋不住笑。
嘴上虽然是那么说,说是要用火把给秀花照亮,就要站在秀花跟前挡风,让秀花大大方方的整,不用害臊出动静。
他们都这把年纪了,现在外面天还黑透了,怕啥的。
但是碍于心里害怕秀花生气,还是在秀花言辞拒绝时离开了。
没一会儿,火把渐近。
秀花:“你咋又回来了。”
左里正:“我不回来,你怎么起来。嗳?别乱动,再摔着,我啥也看不到,给你,用它干净软乎。”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看不到,左里正一边将火把举远些,挺绅士的看向远处,一边将手中的屉布递给了秀花,让用来擦屁股。
只要她不尴尬,场面就不会尴尬。
当秀花从大地里回来的时候,她快要冻透了。
秀花爬上车,急忙将棉被重新围紧实,才坐好就感觉到不对劲儿。
伸手摸摸屁股下面,很是热乎,秀花立马明白过来:“这是你的水囊?你垫在这里作甚。”
热乎乎的水囊,在她屁股下面放着。
仅有的这点儿热乎水,还是在前面途径的村落灌的。
之前,热水囊一直放在左里正的心口窝捂着,想着秀花要是渴了,她自己的水不够喝,左里正就掏出来给秀花喝。
左里正重新执鞭,以为秀花是臭讲究,垫过屁股的水囊不让他往后再用了,不当回事儿道:
“我没那么多讲究,你别凉到比啥不强?在大地里蹲一炷香,早冻透了吧?回去让丫头给你熬点儿姜汤。再说了,我可不像你。”
“我怎的了?”
左里正扬鞭笑了下,“你那小水壶,谁都碰不得。”
他见过好几次,秀花天热时,挎着一个小竹筒,系竹筒的麻绳都用五色布条缝好、再编成五股麻花辫儿,好看着呢。
到天冷斜跨个小号水囊,还是一般农户家里少见的那种水囊。
据说是她女婿,左撇子给她在县城高档铺子里买回来的。
那么好的小水囊,又是秀花牌的,人家的东西,甭管说啥都是宝儿,那哪里能垫屁股取暖呢。
还是垫他的吧。
他的就配垫秀花的屁股。
倒是因了这一茬,缓解了秀花拉肚子的尴尬。
秀花又想起那屉布的温情。
屉布是用来包红豆包的,拢共走前装了六个豆包,她吃了四个,左里正只吃俩。
搞不好她拉肚子,就是红豆馅和神仙水混在一起的原因。
左里正趁着赶车的空档,瞄了一眼又重新变得自在起来的秀花。
这女人,不知道在想啥呢。
既然已经不再害臊,咋就不再继续聊那个话题?
“非得明年这个时候吗?”
“什么?啊,那必须的呀。我这个人说话,从不打诳语。”
左里正试着和秀花讲道理:
“这种天气成亲,你穿不了漂亮衣裳。
你不是爱美吗?
我还寻思,咱酒席就不大办了。
以咱家的厚道,办酒席请一堆人吃饭,有的人家得了信,搞不好会来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