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的牛还糊涂呢,为啥要舍近求远啊?这怎的,永甸县还有游寒村那面没有牛啊?凑不够数吗?
凑是能凑够,但是罗峻熙那面的牛,都近不了身,这败家玩应儿,只能从外面调了,快跑。
此时,有一对年轻夫妻在道边儿,都看傻了。
“嗳?你看见前面引领这些牛的人了吗?”
“好、好像没有,在后面?”
“后面我瞅的真亮的,也没有。”
“那难道是在牛群中间?要不然咋可能这些牛整齐的朝前跑。”
女人极为含糊:“不是,牛群中间,明明没有啊。从咱们面前跑过去的,你没看见?”
其实男人也瞧的清楚,他只是不想承认这群牛没人领着。
因为无法想象,不可能啊。
真是活久见,今年怪事还格外让人出乎意料。
这对夫妻是要回家过年的,感觉天不好,要下大雪才抄的近路,就见到了这一幕。
当回到县城,听说最近几日丢牛的不少,男人忽然就想起牛群了。
年轻人还是热血的,没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只琢磨要是换做自家丢了牛,估计年都过不好,他就去了县衙,和官差说,看见过牛群,好像还没有主人,是奔哪里去的。
官差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他,怎么可能呢。
心里不以为然,估么是看错了,嘴上却应道:“知道了。”就给打发走了。
男人出县衙遇到了吉老大。
官差没当回事,吉老大却当回事儿了:“你说,往哪个方向跑了?”
听对方细细说完后,吉老大激动的不行:“你说,你真的见到过有一头牛,头上有铜钱大小的黑斑点了?”
“我见到了。它就打我们两口子身边,发疯一般跑过去的。我当时还拽我媳妇了呢,怕被撞到。”
吉老大:那是往哪里去呢,贼人还没见到。牛丢了这么多日,终于有点儿回响了,但是面前这位年轻人又说没有贼人,牛群自己在跑,你说他信不信呢。
吉老大说到最后,他面上虽是在笑着,嘴上说着你真是我贵人,但是心里却在琢磨,能不能是面前这位在贼喊捉贼呢。
游寒村。
左小麦裹的像个粽子似的,打了个哈欠,正在村口执勤。眼睫毛都上了霜。
她往那一站,别说牛了,要是有苍蝇,她只要心情不顺冷哼一声,苍蝇都会自动自觉的飞回去。
罗峻熙来了,面露心疼。谁都比不上他疼。
看了眼天,真怕明日下大雪,他媳妇还要站岗放哨。按照这几日摸出的规律,晚上最少要执勤一个半时辰,各村的老牛才会老实睡觉,明日一旦下雪,连着站一个半时辰,媳妇到时候不得成了雪人。
罗峻熙没和朱兴德他们去府城送酒,更没心思着急看成绩,他实在不放心家里。
这回招的灾,没有野猪那阵那么惊险,不会骚扰顶撞到家人们,他却极为闹心。要比野猪那阵累心。
有抓牛的,哪有用一个月时间防牛的。
“快喝酒热水暖和暖和,是用神仙水烧开的,外婆往里面放了点儿糖。”
小麦一边喝糖水一边哈了口气,埋怨道:“夫君,你怎的又出来了,我一人躲在这里就够打眼的,这几日,我很怕村里大娘婶子发现我不回去睡觉,在这里傻站着。你走哪本就惹人注意,真不用总过来瞧我。”
最开始,连她婆母都陪着站岗,她婆母抹着眼泪说,“为什么每次科举考下来却要伴着痛苦,特娘的,老天爷就见不得咱痛快一次?可苦了你肚子里我的孙儿了。”也是被她劝走的。
小麦怕站一排家人陪着,到时候全村闲着的人就会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