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方撇子(3 / 4)

按理倒是能偷摸给大外孙女婿他们改善伙食。但挡不住那娘俩是个实在的,不敢,更不想。

有时做的稍稍多了,或是知县没吃完的,那对儿傻娘俩才敢暗戳戳留下好饭食。

留下的那么点儿,还要想办法送到医馆给罗母。

可想而知,大德子他们好似看起来风光,这段日子其实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

白玉兰自然知道这些,她翻个白眼:“就这么不放心我?我有那么抠门嘛。”

家里现在又不是没银钱,至少和以前的日子对比,简直是一天一地。

怎么体现条件好了不少?那就在吃的方面下点儿力气呗。

秀花听到闺女保证,那就撒手不管了,她还没有洗脸。

不过,在掀开灶房帘子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白玉兰听清了,娘嘀咕的是,“虽说要吃好,但是那也要花你们的。别以为银钱回来了,就惦记我那二百五十两。我是要收起来的。”

都给她气笑了。

是谁在被偷时,哭哭咧咧手心拍着手背强调,那钱要给她买簪子,给她买房子,给她买地。

合着全是在哄她玩呢。

银钱还没到手,那小太太就反悔了。

“变脸比翻书还快。”

当天大亮后,左家这个挤的满满登登的小院子,立即变得热闹了起来。

甜水披散着头发,果然是裹着棉被,正捏着大米糕蘸白糖在吃。

吃着嘴上还不闲,一会儿躲着小稻要给她穿衣裳的手,说道:“人家我姥姥都应了我,让我不用起来吃,不信你问姥姥。”

一会儿又歪着小脑袋,举着糕糕舔白糖问小稻:

“娘,我要和你睡,我要摸你肚里的弟弟,一宿不摸都想念得不行。再说,我不摸他,他出来还能帮我揍人了嘛?对不对,你今晚会陪我睡的吧。”

小稻脸一红,没敢答应,只含含糊糊问女儿,和姥姥睡的不好吗?

说话时,瞟眼坐在屋地中间圆桌前的朱兴德。

人家正在吃饭呢。

心想:你咋和你爹一样一样的。一早,你爹也非让我保证,今晚还要陪睡。还憨着脸皮说,连整两天没事儿。要是怕有事,还有别的办法。

小稻都不敢回忆朱兴德从昨夜到今早对她说的那些混话了,以免想起来脸都热。

此时,朱兴德倒是一本正经,吃饭前就将银钱全部拿了出来递给老丈人。还有知县赏的铺子地契。

之前,在判决下来时,县衙那面给的是银票。连同被偷再加上赔偿的,全放在了一张银票里。

他老丈人回家前就没拿,让他给兑换一些银子。

这次,他回来自然兑换出许多银两。

左撇子抱着一兜子银钱,手都抖,先小声吐槽句,合着昨日捆在马匹旁边的袋子竟然是钱兜子,你们几个小子心咋那么大呢,接着才问他:

“分一分吧,按理赔的翻倍的银钱,就不能只给被偷的本钱,像是你家,你都应该拿一些回去给你爷。”

在左撇子看来,比方说朱家被偷五十两,那么给完那五十两,应从这些赔偿钱里再拿出五十两。

罗家同理,要不然罗母那脑袋白挨砸了,遭的罪等于白受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县衙又是开堂审理,最后审理的结果,大伙全都知晓。村里那些里正都知道,早就传出去了,就这么只给罗家和朱家返回被偷的本金,不再另给一份,不太说得过去。

还比方说,要结结“工资”了。

二柱子、水生,包括朱兴德的大堂哥,咱不能白用人家在山上逞凶斗恶。

那么危险的活,按天算,咱都要多给一些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