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听说啦,要征徭役了,看见好些官差去了县衙,一会儿估么会分成几队出城。”
白玉兰本来买好了东西,一听这话,急忙站住脚问道:“你们在说啥呢?”
卖枣子的女人,上下看眼白玉兰道:“说征徭役的事呀,没事儿,和咱们城里人无关,不征县城人,只征乡下的。”
白玉兰疑惑不解:“凭啥呀,城里人咋就不会被征收。”
卖枣子的女人没回答为啥,倒先嫌弃道:“合着你不是城里的啊?”
“不是。”
在白玉兰离开后,卖枣的女人还和旁边的女人讪讪嘀咕道:“看她又买糖又买枣的,还只买那么一点儿,我以为她就住在这附近呢。跟我发啥火啊,又不是我让只征收乡下人的。”
而这面,白玉兰在又向别人打听出一二后,赶紧回了医馆。
都没心思给老闺女还有罗婆子做小米红枣粥补补血了,赶紧将门关的严实,和左小麦说:
“老闺女,不好了,你大姐夫以前说的征徭役那话,应验了。
我还以为晚了几日能有变呢,到头来还是没躲开征徭役。
最气人的是,我听说不征他们城里人,只征咱乡下的。
你说,这怎么还越穷越被扒皮呢。乡下人咋啦,活该挨欺负?”
小麦说:
“一定是那梁贼人不拿咱乡下人当人,他干出什么事儿,我都不意外。
你想啊,娘,祸害城里人太明显,上告都近便。
他怕全城百姓一轰声骂他,就只能祸害咱这些乡下人。你以为他那好口碑是用什么换的?不就是维持城里繁荣嘛。
娘,先别说那个,您听没听说,梁贼人伤哪啦?咋那么缺德呢,在挂灵幡前还要征徭役,真是临死还拉垫背的。”
白玉兰朝女儿近前凑了凑,才回答道:“没挂灵幡,我特意绕远去了他家附近瞅瞅,更没听说他哪里被咬,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闺女,你确定那小蛇真下口咬啦?怎么想怎么觉得,蛇就算再聪明,没有人在旁边教它,它好像不靠谱呢。”
“我确定它咬了,心里有感觉。就是不知晓咬哪了,咬的重不重。我还知道小花儿它逃跑了。”
小麦说这话时,还叹口气。没有血布吓唬着,那是一点儿不听话。
白玉兰看眼女儿,真邪乎啊。
现在听小麦讲那些邪乎话,总感觉孩子不是她生的,她生不出来这么能耐的。
想了想,分析道:“那就是人家保密了。那么大个家,连找的郎中都不让出来,下人也不敢乱传话。只要咬了就成,哪怕没死也算出口恶气,你这浑身的伤和你爹那傻大胆就没白忙。或许,越是没什么小道消息传出来,越说明被咬的很重呢。”
白玉兰心想:咋不咬死他呢,真希望是咬大脖筋儿上。就是很遗憾,没看见灵幡。
这对话,将躺在病床上的罗婆子听得那叫一个着急。
她就是没法睁眼,眼皮像黏上了似的,要不然她非得喊上一句:“你娘俩能不能说重点?仇人都要去乡下征徭役了,你们在那研究挂没挂灵幡,你们有钱抵人头税吗?”
罗婆子心想:这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她家峻熙指定是不会被征走的,可是别人呢?左老汉呢。
又是在这种有大官仇人故意作祟、三个亲家之间全被偷、三家通通穷的叮当乱响的情况下被征徭役,这不等于是雪上加霜吗。一旦被人征走,那还能有个好?
完了,左、朱两家就要全军覆没了。
给罗婆子急的呀,一不小心又晕了过去。
而在罗婆子昏迷后。
只听,那对儿没正溜的娘俩,才开始小声说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