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不止是丢点儿银钱,搞不好事儿很大,才会大动干戈假装衙役且来了那么多人。
所以,他还不能告诉别人。
他也有家啊。那位溜须拍马的,会守着他,不会让他多说话。
且他也并不想掺和,因为他觉得搞不好倒弄巧成拙容易坑了这些百姓。
这位心明镜的不能说,可有人能说啊。
这么一顿大规模查下来,就有人告知道
“昨夜我家少了一只羊,我找到好晚,都爬上山坡了。
然后在那山坡上,确实看到有一伙人,大晚上的走在咱这通往各村的路上。
到了那个道口还分散开了。
可我恍惚瞧着,像是查王赖子那伙衙役啊。”
“哪伙?一直蹲在这的?”
“不是,是新来的那伙,挺多人的。”
说实在的,这话出来了,还没人往那方面寻思呢,这一看就是大伙活的单纯,没经历过花花世界。不懂衙门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可是另一伙,由常喜、朱老三带队的这伙人,却开始寻思了。
之前,常喜特意问过守城衙役,守城衙役说没见过那种人。守城衙役也惯性认为官差不在被询问范围。
所以常喜跑的跟小牛犊子似的,一路干回来,摩拳擦掌认为这伙贼人就没离开。
可是听到有个小孩说,“要找一大堆人?还要带着书?那就是官爷啊。”
常喜莫名的心一动,和朱老三对视一眼。
揣好左撇子描摹罗峻熙字迹的字条,常喜蹲在小孩面前耐心问道“你咋知道官爷带着书?”
“今早俺几个闹,闹到道口,俺不小心撞在他们推的一台车上,车倒了,俺看掉出来的是书。”
孩子的母亲吓够呛,这话可不能胡说,回头被衙役知晓孩子说过这话,不得找在咱家门上?
孩子母亲拉过那小孩儿,让住嘴,还啪啪两巴掌拍过去“少胡说,滚回家,你就没见过书。”
可那孩子却边哭边顶嘴道“我咋没见过?俺去大壮家玩的时候,大壮就有启蒙书,我都摸过。”
这事儿立即就报到左里正那里。
与此同时,亲自带队搜查的左撇子,正在大王村听大黑胖娘们的呵斥。
这娘们属实厉害,左撇子都有点儿要撑不住了,感觉黑胖娘们不是他能惹不起的人。
“凭啥搜俺家?就不让进门,惯的毛病。你是见过我家用车拉过很多书?还是有人告发,我家鬼鬼祟祟的最近凑过一伙人?那啥都没有,你凭啥搜。”
大黑胖娘们又气运丹田,继续指着左撇子的鼻子方向道
“更何况,合着只要人多,有一伙人来回走路,还推车背筐有可能装书,就是偷你家的贼啦?那我还说是那些官差呢。
他们一大帮人忽然来俺们村,今早他们推两大车物什忽然又走了,那哪里像是来查案子的?谁家查案像他们那么不经心。
正巧那伙人里还有位你要找的个头矮的,另有位脸被挠伤的,你不是说你家死鸡爪子上带血丝?全对上了,备不住那人就是跳进你家院子被鸡挠了,他才杀的你家鸡。
你咋不去搜那些官差?空口白牙的谁不会!”
骂完,大黑胖娘们就和左撇子对视上了“……”
俩人你看我、我瞧你一会儿,忽然眼睛又一起瞪得像铜铃。
大黑胖娘们半张着嘴,立马用手紧紧捂住。
别看她刚才无心时能嚷的欢,现在真朝那方面琢磨,她都不敢吱声了。
尤其是看到左撇子被她说着说着,突然呆在原地,好像想起了什么,才反应过来似的。
艾玛,不会被她给说中了吧?
要是真说中了,那些个该被天打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