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喂。你说你家咋就能没猪喂了呢,你家就再抓点儿猪羔子呗,将我家的全收了得啦。”
婶子说到这,一拍大腿,像恍然大悟似的,嘴里嘀嘀咕咕道“对啊,你家是不是买不着猪羔子了?”
这话,朱兴德和六子压根儿就没听见,只看到这位大婶儿调头就跑,都不给人说话机会的。
朱兴德和六子,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回家。
——
“回来啦?饿够呛吧,我出去望了好几回,还寻思怎么不回来了呢。”
左家是左撇子迎出来的,要帮大姑爷牵骡子,又进屋掀开大锅盖,拿出早就做好的饭菜。
这些女人家的活计,现在他干。
谁让家里的女人们在酿酒,而他除了帮忙扒玉米粒再不会其他的,笨手笨脚的试好几次没帮明白,还被岳母骂了。
朱兴德问岳父“还酿着?”看样一直没歇。
“酿着呢,仓房里黑,油灯全点着了,火把也点了两个,不能离开人。满山运完石头都去帮着拌糠去了,你俩快吃吧。这饭是我和你小妹夫做的,好吃孬吃的你俩先对付一口。我俩也是头次做饭。等一会儿,你外婆……”
左撇子想说,等你外婆馋了,那老太太就会张罗做好吃的了。晚上应是能有顿好的。
而晌午那顿老太太能跟着对付吃饭,也不是改了性子,是因为人家和甜水一老一小吃的鸡蛋羹。人家祖孙俩用鸡蛋羹对付的,压根没碰他和小女婿蒸的这四不像的大饼子。
结果没等啰嗦完话,外面传来哐哐凿大门的声。
“谁?”
之前拦车的那位婶子,此时身后还跟着三位婆子,进院就喊“我能给你家找到猪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