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脸洗身子。”
那是不是太费“神仙水”啦。
“不费,不给男人们用,”他们只能喝。
秀花还特意用浸染神仙水的帕子给甜水擦擦脸,“等赶明儿咱家甜水长大啦,非得让人将门槛踩烂啦,咱才能嫁出去。才能让你爹吐话。可不能像你娘和你几个姨,长那么带劲儿,还没给当宝就娶走。你爹比你姥爷会有福气,不信,看着吧。”
最后那句话,正好让大德子听见。
外婆果然最稀罕他。
屋里,女人们以秀花为首,用完神仙水带头擦面油。白玉兰不擦,秀花让甜水抠出一块香香,跑灶房去给白玉兰抹上。
房檐下,左撇子吃惊地指着推车,“你们去地头啦?”
朱兴德一边哗哗的撩水洗脸洗胳膊,洗手指盖里的黑泥,一边道“嗯,爹,遇上好些村里人。”
“他们没说啥不好听的吧?”
“没等说呢,我就告诉,你们离远看到的是头巾子,实际上头巾子里包的是我妹夫的信,读书人的书信那是能随便丢的吗?俺们仨不得往死里跑给捡回来。”
“那你们一天没回?”
朱兴德将帕子甩给杨满山,换下一个人接着洗,甩了甩短发上面的水,回答道“我不是掉沟里啦?你瞅这给我摔的,胳膊腿全是伤,两位妹夫又给我扛镇上看郎中,这可真是破财免灾。不过也算万幸,我昨夜没住镇上就不错了。”
左撇子顺着大姑爷的实现,看眼东院。明白了,那吴婆子又在偷听。
“可不是,万幸。”
东院吴婆子,小小声对着左家方向道“呸,一大早上又往死里吃好的,香的孩子们没睁眼就馋哭。”
真是纳闷,左家到底吃啥呢。
别说孩子们了,她闻着都闹心。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