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两口随我来。”秀花挪动着屁股下炕,趿拉鞋率先去了别的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说出花儿来没用,咋解释也无法相信那虚无的事儿。
那不是扯犊子呢嘛,毕竟闻所未闻过。
“演一个吧。”
小豆脸又红了“这,外婆?”刚才她当着姐夫妹夫还有爹的面前学这事儿就够不好意思的。
“外什么婆,来,满山,水瓢拿着。”
秀花比划着俩人的嘴,两只手大拇指对了对“来,亲吧,我瞪眼瞅着,看看那水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有什么可害臊的,我都多大岁数啦。看一眼怕啥的。”
白玉兰也跟着进来了,坐在炕沿边说“对,总要让我们看一眼才能信那邪乎事儿吧。”
杨满山应邀,在炕上躺好,做好准备,闭上眼睛。
小豆随即在外婆和娘亲的目光中爬上炕。
然后杨满山被亲过去了。
白玉兰颤抖着声音扒拉二姑爷肩膀“满山,满山?”
小豆小声和外婆、和白玉兰解释“没用,娘,他去舀水了,得我给亲回来,要不然会一直这么晕着。您还记得他为救小妹夫晕死那件事吧,实际上是在里面的水池边坐着。”
没过多一会儿,左老汉他们在外面就听见白玉兰的惊呼声。
“呀呀呀呀呀呀,真有,呀呀呀呀,快端住,水要洒。呀呀呀……”
老岳母的吼声传来
“瞎呀呀什么,不怕东西两院听见?快给我喝喽。”
“喝不了,完蛋,给我。”
老岳母又一声吼“女婿,你给我进来。”
左撇子瞅瞅两位姑爷。
两位姑爷说“爹,叫您呐。”
左撇子是,我知道是叫我,可你们外婆那语气,我有点儿打怵。
左撇子推门进去时,他老岳母正将水瓢倒扣着,朝嘴里倒水滴子。
秀花看见女婿进来啦,开始指挥。
让小豆下炕倒出地方,指了指左撇子,又指指炕上的杨满山“来,你来亲他一口,看好不好使。”
左撇子心想我就知道没好事儿,这咋亲呀,这不是难为人?往后退了小半步。
秀花瞟眼白玉兰。
左撇子瘸着腿立马上炕“我来,我亲。”
秀花“……”
咱不知道撇子是好唬弄啊,不用威胁就好使。还是说,她这个做岳母的在女婿心中极为没正溜儿。
可是,笨蛋都应该知道,她即便再没正溜儿也不可能让玉兰去亲二姑爷,她只是想让闺女劝女婿两句。
到了撇子那里,表现的却像是她想让玉兰亲满山似的。
这一天天的,真是和这些脑子不好使的捉急。
杨满山望向趴在他上面的岳父,认命一般的闭上眼、攥紧拳。
而左撇子是喉咙动了动,望着满山的脸,不停地在心里做心理建设。
没事儿,他要亲的不是干净白净的小女婿,也不是脾气不好爱挑剔的大女婿,这是憨厚的二女婿,应是不会嫌弃他的嘴。
“快点儿!”
秀花这一吓,左撇子吧的一声就亲上了。
秀花急忙凑了过来,扒拉二孙女婿肩膀。
小豆也着急看成果,凑上前问道“满山,喂,喂?你还在吗?”
“我还在”,满山睁开眼睛,用磁性的声音回答道。
一家子人,头皮有点儿炸。
只有人家小两口好使,做岳父的亲亲不好使。
确定以及肯定了嘛?有可能是岁数大的不行。
那不信将大德子叫进来再试试。
朱兴德急忙对外面喝问道“谁?谁在那里,甜水,给我站住。爹说没说过,和你娘老实在后园里摘菜不能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