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那名师弟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些后怕,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瞬间,大师兄变得好可怕。
不过他转念一想,之前他们都冤枉了大师兄,他态度冷漠些,好像也正常。便不再多想,回去自己门派的地方了。
他走后,慕千狐才睁开眼睛,他刚刚只是在假寐。
在这种环境里,他是不可能毫无防备地入定的,所以刚刚那一瞬间的
杀意,他也感觉到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傅生寒的背影。
傅生寒真的失忆了吗?
傅生寒走到沈瑶舟旁边“你找我?”
沈瑶舟疑惑道“你去哪里了?我之前在营地都没找到你,还以为太初剑宗的人又想对你怎么样……”
傅生寒眼底的寒霜融化,轻声道“我没事,你放心。”
沈瑶舟自从知道傅生寒的身世,又知道了藏象门和天问阁的真面目后,总是忍不住怜惜他。
尤其和他熟识后,知道他明明性格很单纯,但因为不善言辞,总是被当成是高冷,被施加了诸多责任。
从前还有个叶归垣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来往了,傅生寒总是形单影只的,看着有些孤寂。
两人聊了一会,沈瑶舟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伤怎么样?彻底好了吗?”
傅生寒不知想起了什么,耳后泛红“好、好了的。”
“好了就好了,你结巴什么?”沈瑶舟纳闷。
傅生寒的耳朵已经红透了,眼神也有点飘“没什么……”
他想起了之前几次,沈瑶舟给他检查伤口,其实沈瑶舟就是很正经地检查,奈何伤的地方有些尴尬。
第一次被女孩子碰触,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傅生寒必须要非常努力才能克制自己的某些反应,于是每次的检查,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甜蜜又痛苦的回忆。
奈何沈瑶舟在这方面神经粗壮,总是担心傅生寒有什么难言之隐,频频追问,将傅生寒心里的那点小火苗直接掐灭。
傅生寒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瑶舟浑然不觉,还惦记着那个没有完成的任务,又一次嘱咐“有什么不对一定要说。”
“嗯。”
沈医修对这不省心的病人又唠叨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傅生寒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
没人知道,他的神府中每时每刻都有黑雾肆虐,他需要不断地与之抗争,他知道,一旦自己露出一丁点破绽,这些
黑雾就会趁虚而入。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宁愿死也不会变成魔修,绝不会成为靳彦口中为祸天下、致使生灵涂炭的灾星。
而且,他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能够站在沈瑶舟的身边。
他已经有了不堪的身世,不能再有其他地方不好了。
远处,楚掌门感慨道“现在的小儿女,可真是青葱年少啊……”
一旁的沈醉安脸色极为难看。
楚掌门“沈世侄,不是我说你,作为长辈,我们就该大气包容一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傅生寒,也有别人的,本来我还想替我们门派的弟子求娶的……”
沈醉安“……”
他一想到渚山剑宗那一群剑意奇形怪状的弟子,对比一下,突然觉得傅生寒比较顺眼了。
好在楚掌门也没有八卦太久,很快就说起了正事。
目前,各门派倒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但进入长堰州后就不一定了。
根据安排,他们会分为三个队,分批次进入长堰州,找到靳彦的行踪后,再互相通知。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种话也就是说说,谁要能真的杀了靳彦,招安许星夜,怎么会给别人分这杯羹?
楚掌门和沈醉安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