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随即打了个冷战————他终于看清了刘平手下的活物!
活物不算大,两尺多长,形象十分类似于大壁虎,然而通体灰白,从首至尾光一溜一溜的,眼睛鼻孔一概没有;一张嘴大得惊人,口中布满了尖锐獠牙。怪物在无心的手下摇头摆尾,不住的张开大嘴向前空咬,火苗在熄灭之前暴一涨了一瞬,把怪物口中的红色黏涎都照了个清清楚楚。
出尘子看了个心惊肉跳。地面又蹦起了火星子,是刘平对着怪物猛砍了一气。怪物就厉害在了嘴上,身一体没有鳞甲,皮肤又厚又滑又韧;徒手是杀不了它,利刃却能要它的命。无心估摸一着自己已经剁烂了它的脑袋,就起身带了出尘子继续向前跑。
出尘子步大一腿长,又受了怪物的惊吓,气运丹田跑得腾云驾雾,一边跑一边还有余力问话:“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追我们?”
刘平刚想说怪物是觅着光来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因为自己和出尘子身边早就已经没了光。忽然想起了出尘子先前的所作所为,他恍然大悟的答道:“是血!道长,你身上有伤,怪物是追着血腥味来的!你师父之所以把他的大茅房封起来,想必也是因为洞里一尸一首有血腥气,招来了怪物!”
出尘子怪叫一声:“啊?我们该怎么办?”
无心加快脚步,要和出尘子齐头并进:“两个办法,一是让怪物吃掉你。”
出尘子立刻作答:“去你妈的,第二个办法呢?”
刘平因为跑得太快,力量不敷分配,所以声音都变了腔调:“逃!”
此言一出,两人手拉着手,一溜烟的就冲向前方去了。
出尘子两眼一抹黑,完全不辨方向。刘平倒是还能感知周遭环境,但路途崎岖,也只是跌跌撞撞的能跑直线而已。
跑着跑着,出尘子的气息开始乱了;刘平知道他最会使爆发力,搬大罗汉床时是把好手,长久奔波可就有点支持不住。忽然带着出尘子一拐弯,他按着出尘子的双肩说道:“蹲下往后退!”
出尘子一屁一股就坐下来了,向后正好蹭进了一个石窝子里————一块巨石,一面不知为何陷了进去,成了个天然的掩体,容得下一个大胖子,或者两个小瘦子。
出尘子是抱着膝盖坐进去了,低着头极力的调理气息。而刘平四脚着地的在巨石旁趴伏下去,忽然抡剑一砍,他砍下了一只怪物的长吻。起身接连又是几剑,他不知道怪物是否同类相残,但是不管相不相残,他也无法收拾满地的血肉残躯了。
伸腿蹬了蹬石窝子里的出尘子,刘平轻声问道:“道长,歇好了没有?”
出尘子抬起头,怏怏的发问:“空海,你说我们还得跑多远才能见天日?”
刘平也是疲惫,所以懒得安慰他:“不知道。”
出尘子自己捶了捶小腿,语气幽怨的又问:“我觉得我们已经跑出很远了,怎么无边无际的总不到头呢?”
刘平听他说话中气挺足,就起身拉扯了他:“道长,走吧,没有不到头的路,只是我们看不清而已。”
出尘子打起精神钻出石窝子,瞎子似的跟着刘平继续往前走。走了没有几步,他就感觉脚下一空,大叫一声便坠了下去。
而无心猝不及防,身子一歪也跟着摔了个倒栽葱。两人一前一后的着了陆,全跌在了冰凉坚一硬的石板地上。
出尘子硌了尾巴骨,疼得当场落了一滴热泪。刘平一挺身坐起来,伸手向前一摸,却是触到了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冷的硬的,石头雕的,手指纤细弯曲,栩栩如生。刘平沿着石手向上摸去,最后从胳膊到肩膀,从肩膀到脑袋,他感觉自己是摸一到了一尊塑像。
“道长。”他小声唤道:“我们好像掉回千佛洞里了。”
出尘子又喜又怕,连忙爬了起来,同时从口袋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