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魏国公在朝堂上还特特出声,摆明了这维护不是说说而已的,于是更懵了。
他的遥遥究竟是个什么人见人爱的体质?
继小霸王县主和阎王殿同知之后,连人人敬畏的长公主都护着她?
压了压心底的疑问,举步出列,“举报”不避嫌,沉声道:“回禀陛下,虽说上官氏的手中死捏着元郡王府的令牌,不过那日与上官氏有过冲突的小女、平意伯府的世子夫人也有重大嫌疑。”默了默,“伯夫人的嫌疑也不小。”
平意伯任正四品的实职,正好是可以上朝的官阶。
他似乎早有预料,闻言也出了列,行礼道:“陛下圣明,微臣与拙荆定当配合刑部调查。”
楚涵跟着出列,大有要将烫手山芋抛出去的意思:“此案若涉及微臣侄女,微臣恐不便再过问。案子转交刑部其他官员、还是移交大理寺或京畿衙门,请陛下定夺。”
百官:“……”你们几个把对手的戏都唱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有意拿此案做文章的官员频频皱眉,总有一种陷阱敞开等着他们跳的感觉。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挣一挣案子掌控权了?
上官和阳不意替自己求情的一句话竟有了替某些人抛话头的嫌疑,面上一变,忍不住抬起袖子在额际擦了擦:“陛下圣明,微臣、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位美貌胜过战场名将名声的周恒周大人,也就是沈老夫人的儿婿,悄么声儿拿胳膊肘怼了怼魏国公,朝他袖口上那是丑到扭曲的雏鹰扬了扬下巴,挤眉弄眼道:“妹妹这绣工真是十数年如一日的差啊,丑的没魂了,亏你还能面不改色地穿出门!”
魏国公十分温柔的抚了抚那雏鹰,乜了他一眼,眉梢微微一挑:“我不介意阿宁拿你的衣裳练练手。”
周恒敬谢不敏:“谢你全家。”转而又好奇道,“你们两怎么还关心起镇北侯府里的事儿了?那些人又有新动静了?”
魏国公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大约也是因为有些事是解释不清楚的,便只拿一脸八卦的表情瞟了他一眼,反问道:“听说焯华已经三天没让你进屋了,怎么的,这是情缘尽要分居了?”
周恒美艳的面孔因为忿忿而微微泛红,如玫瑰绽放,要不是在朝堂上,大抵要跳起来了,咬牙瞪他道:“啊呸,瞧你人模狗样的,嘴里怎吐不出象牙来!缺了大德了你!我们好得很!”
魏国公垂着眸,十分幼稚又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再抬眸时那双眸子里只剩了一片不见底的古井深邃:“哦,忘了说了,那天晚上是我身边的副将亲自送姜学士夫妇回的镇北侯府,听说途中还与太子也说了会子话。”微微一侧首,看向太子:“是不是,殿下?”
太子年轻面庞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微笑点头行云流水:“确如国公爷所言,孤还曾与学士同走了一段路。孤与学士分开后大约敲响了八十余下便正式宵禁。侯府在观阳街,尸体在东正街,相隔甚远,要与孤分开后杀人弃尸再赶回侯府,恐怕是来不及的。”
百官:“……”虽然我没证据,但我确定魏国公在作弊,还不打草稿,太子爷配合得眼都不带眨的,显然是一早就打好了草稿的。
皇帝看了眼一脸畜生无害的两人,眼角微微抽了抽,幸亏他坐的高,也没人瞧见。
没有问什么,直接点了巡防营指挥使的名字,要他协助刑部尽快破案,随即将上官和阳外调北平任布政司右参政,虽品级不变,到底外放官要比京官矮了一级。
此番外放,也注定了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在回到京中了。
上官和阳是真的要哭了,若不是女儿已经嘎嘣了,估计回去要拿鞭子狠狠甩上一顿了。
没用的废物,尽给他添堵!
慕家的都不是善茬,他的把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