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萧萧然道:“你的小尾巴说他有办法。”
白玉莲藕很是清脆爽口,繁漪慢慢吃了一块,脑中闪过一抹晶亮,想法开始走偏:“云海?因为、太子?”
琰华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毕竟见识过沈家的那两位,很难不去往这方面扩展思维。
先是拧了拧眉,然后犹疑道:“应该、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什么不像?
谁不像?
太子不像好男色的?
还是云海的美貌不足以让男子疯癫?
布菜的晴云惊悚的瞪大了眼:“……”难不成是她想的那样?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用罢了午食,春苗和晴风进来收拾,冬芮上了茶水来。
看着桌上只余了茶香袅袅,晴云默了半晌,忽然道:“说起云海,我倒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春苗去街上采买回来同我说起,好像看到云海同一位少年郎拉拉扯扯的……该不会……”
那个把云海手腕掐红的人,该不是太子爷吧?
繁漪又想起那天在镇国将军府上那一撇而过的太子看云海的眼神,简直可说是宠溺啊!
顿时被一口蜜茶狠狠呛住,美眸瞪得可不比晴云的还大:“拉、拉拉扯扯?和太子爷?”
太子爷这是疯癫了?
不怕对手抓不到他的错处大做文章?
不怕被言官一本不修私德参到皇帝面前去?
太子也到了选太子妃的年纪了吧?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
夜空似叫空气中的清透擦拭过,墨蓝而沉静。
烛火钻破冬日厚厚的窗纱,点染了一抹清寂光影。
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瞧不见人影的云海终于想起了后院里还有个姐姐,从无音那里学了好久的轻功总算能让他悄无声息的越过一堵又一堵墙进了行云馆。
晴风皱眉瞪着从墙头翻下来的少年,虽然月光下这男扮女装的厮美得畜生无害,但她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尤其那双含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真是耀眼的想把它们抠出来装进匣子里:“院门要给你按到墙上去么?”
云海似乎看懂了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对此变态的想法他表示一万个拒绝,双臂防备的交叉在身前,螃蟹一样溜了:“不必,门在那挺好,姐姐您忙,不打扰了!”
晴风:“……”
云海进去的时候繁漪正在调配香料。
最近衙门事多,琰华晚上睡得不是很好。
繁漪的睡眠本也不大好,只是最近一到夜里就觉得心慌、易惊醒,然后睡不好的两个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于是,春日的白天就越发的犯困。
趁着这两日没那么懒怠,赶紧配好了助眠安神的香料,这样大家都能安安稳稳的真正意义上的睡好觉了。
云海挨着她一屁股坐下:“都晚上了,怎么还弄这些?”凑着自盖在熏笼上的绢帕缝隙里袅娜出来了一缕青烟嗅了嗅:“很好闻唉,新配的?都加了些什么?”
繁漪也不介意他这样不设防的亲近,收拾了满桌的配料,笑着道:“按着古方青麟髓配的,做了些改动,加一味甘菊、一味茉莉,可镇定助眠。”
云海侧首看她脸色,烛火荧荧里瞧着有些白白的,瞄了眼她的肚子便有些担心:“助眠的?怎么了,余毒闹的?晚上睡不好?”
繁漪瞧他担心的样子,心里便格外柔软,顺了顺他束在脑后的发髻道:“我很好。就是最近春困,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就有些难入眠了。”
少年眼底的担忧稍稍化去些,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难得的乖巧,贴心道:“那就好,反正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让晴云她们去找姜柔好了,不要跟她客气。”嘟了嘟唇,可惜道:“助眠的就算了,我的睡眠实在太好,再助眠就要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