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云颔首:“奴婢明白。”
枫叶烈烈如火,在冬日明晃浅金的日光下,热烈的仿佛要烧起来。
斜坐窗口,热茶一杯,看风景变幻,看风起云舒。
琰华伤势好了大半,能自主行走了,便不能再告假,需得正常上衙。
只是他尚且虚弱着,骑马实在颠簸,对伤口后续愈合不利,侯爷便每日马车上衙,顺道把儿子送去翰林院,晚上准时下衙再把儿子接回来。
如此,也不算坏了朝廷的规矩。
而衙门里有云歌照顾,同僚们也十分理解,基本上不会真的让他做什么,所以琰华每日也不过去点个卯。
只是每三日一次去文华殿需得耗费点精神。
索性太子爷也十分礼遇,都叫坐好了上课。
于琰华而言,除了白天见不到妻子,而每晚妻子喂的汤药又太“安神”之外,都很好。
每回他想说点什么,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就困倦的厉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偏偏他还不敢不喝。
一天天过的十分太平,也十分磨人!
就算要演戏,也不必这么逼真吧?
还是说,其实她心里其实就是伤心的?所以有意回避?
猜不透,琰华急的都快去挠耳朵了。
然而作为伤患的姜大人无能为力,毕竟他一点都不敢在妻子强势起来,根本就不用妻子横眉怒目,那纤弱的身子往他面前一站,反正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乖乖的听话,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日半夜突如其来一场冬雨里,气温骤降,也是连日照顾琰华伤势无法阖眼,累的透了,一松了劲儿便病下了。
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动静必然不小,一连数日繁漪都是吃什么吐什么,整日里昏昏欲睡。
瞧着她的样子,琰华也不知怎么了,脑海里莫名窜出个想法来。
会不会、怀孕了?!
他有点激动!
第二次偷换逼子丸到现在,掐指一算也两个月了,倒是十分有可能的。
只是妻子是没料到的他又去换她的药,琰华只敢在心里默默期盼是真的中了。
男女没有情意也能欢爱,所以她总有千万个怀疑,有个孩子,是以他们骨血相融而来的孩子,在这苍茫天地间他们便有了不可分割的牵绊。
只要牵绊住了,她便也跑不掉了。
琰华越想越激动,忙喊了晴云去沈家请了姜柔来。
结果一诊脉:就是伤寒了!
繁漪只觉得脑子里塞了浆糊,好累,想睡,完全不晓得丈夫内心戏有多丰满。
姜柔似笑非笑暼了琰华一眼:“……”你这不够努力啊!
琰华眼角抽了抽:“……”那眼神伤害性很大,侮辱性极强!
吃了姜柔开的药,繁漪吐倒是不吐了,晚上开始发热。
但她底子好,药效起了了,烧倒也退的快,第二日便好了,可又开始绵绵不断的咳嗽。
琰华觉得老天真爱跟他对着干,他的伤好容易好些了,也不必喝药了,还想着妻子终于没机会把“好好养伤”“乖乖睡觉”当借口来搪塞他秉烛夜谈的要求了吧?
可看着一向康健的妻子卧在床上还是十分憔悴的样子,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不大合适,便只能把计划稍稍推后些。
琰华这个重伤初愈的二十四孝好丈夫日夜伺候,喂药擦身以及陪睡,皆是亲力亲为,赶都赶不走,把丫头们感动的稀里哗啦。
来看小徒弟的无音面无表情的睇琰华一眼,眼底越发的鄙视:“……”没见过这么没用的人!
看破一切的晴云表示赞同,连连点了十几个头,连老婆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可太没用了!
主子病着,丫头们的担心着。
唯有盛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