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我也没有听你叫嚣质问的道理!”
少年郎君护着母亲,语调虽平稳有力,却也不乏冷厉之色:“若是看到了,自是不会包庇的。可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姜太太虽身处另一室,倒是对这间屋子里会有什么人出现晓得的颇是清楚。既这么清楚,只管自己去找凶手就是了。”
沈氏冷哼地一甩衣袖道:“今日之事我们母子什么都不清楚,来日也别来问我们什么!”
“我们走。”
冯太太自走廊那边过来,听着沈氏与姜万氏起了口角,心下疑惑:“这是怎么了?”
沈氏目光凌厉的扫向冯太太,冷笑道:“把人当傻子,却不知谁才是傻子!”
冯太太被那一句砸的眉心一跳,上前去问姜万氏,却见小姜氏被毁容的样子,吓的顿时怔在当场:“怎么、怎么会这样!”
那慕繁漪是疯了不成吗!
芙盈扶着长禾的手慢慢踱步过来,见着小姜氏的模样,柔软的面上噙了淡淡的怜悯,缓缓转身,悠悠然丢下一句:“报应啊……”
一瞬间沉入海底的寂静,旋即,是姜万氏尖刻的咒骂。
慢慢的,咒骂慢慢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到最后,只能认命的先把小姜氏带回去医治。
待“躲雨的客人”离开,繁漪自另一间屋子慢慢出来,招了文芙盈:“走了,送你回去。”
想来螳螂捕蝉是捕不到了,黄雀在后头已经把戏演完,今日也不会有人再来动芙盈了。
晓得她的计划,自然是要将计就计的。
“谁提议让你来玄武湖的?”
芙盈挽着繁漪的手臂,疑惑的看着她:“是四姐姐和五姐姐,她们说这里的景色很好。”
繁漪点了点头,问她:“是国公爷屋里的姑娘?”
芙盈道:“不是,是二伯家的。”
文二爷,文家庶出子。
没什么出息,自来依附大房生活。
繁漪了然,微微一笑:“以后,离她们远一点。”
芙盈拧眉,细细一思量,便也明白过来。
她收买邵氏身边的人,促成邵氏来对付自己,而文家的人知道她有心交好繁漪,少不得把眼睛都盯在她身上,好寻了机会来算计她们。
气得小脸都白了:“倒叫她们钻了空子!”
微微一顿,“所以,姚意浓和琰华会出现,或许是被人算的?我进去的时候看到姚意浓的情况仿佛是被人欺辱过,莫不是原本要对付我的人已经被她们收买了去?”
南苍到底也看的多了,一下子也明白其中蹊跷,点头道:“很有可能。如此即便今日发生了什么,查上去,只会让人查到是邵氏要来对付文姑娘,只是找错了人!”
自然也不会牵扯出文芙盈来,毕竟文家人自己也要名声。
晴云也忙道:“爷定是被人骗来这里的!”
文芙盈拧了拧眉:“那我们是不是误会她们了?”
误会么?
繁漪不过澹澹一扬嘴角。
或许误会的人不是她。
姚意浓听到繁漪的声音,脚步凌乱的出了屋来,一把拽住了繁漪的手臂:“你站住!”
晴云气得头皮的发麻,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推开了她,指腹下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
将主子护在了身后:“姚姑娘自重!”
姚意浓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好容易站稳,心下更是怨恨不已,咬牙瞪着繁漪,却忽然颤抖起来。
然而要嫁给琰华的心,让她豁了出去。
繁漪只漫漫拂过了鬓边的流苏,冷漠而平静。
“让她说。”
姚意浓不信她真能如表面那么平静,扬了扬面孔。
雨势已然散去,清和而单薄的天光落在她面色,越显诗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