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冯太太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眼神却意味深长地盯着姚意浓,缓缓道:“姚姑娘可晓得是谁?敢这样对姚阁老的曾孙女下如此狠手,简直胆大包天!”
姜万氏仿佛不经意的疑问了一声:“一早去侯府,听说琰大奶奶出来陪文姑娘散心,怎倒是没见着人呢?”
姚意浓没有说话,却是眉心一动。
原来文芙盈来这里也不是巧合!
那么,那些想要侮辱她的贼人也有可能是慕繁漪安排的!
她很有可能知道琰华今日会来见她!
她就是想让琰华看到她狼狈被人欺辱的样子!
若琰华来的晚一步,她便成了残花败柳,他对自己恐怕只剩了鄙夷和嫌弃了!
姚意浓知道,慕繁漪此刻就在隔壁。
只要把她牵扯进来,这些人的算计一定能让她身败名裂,一定能赶走她!
没了阻碍,她、她就有机会去到他的身边了!
姚意浓捂着心口,只觉心跳快的几乎要冲破心口。
见她张嘴,文芙盈扫了长禾一眼。
长禾搭在姚意浓肩头的手用力一按:“姚姑娘不要不说话,这不晓得还以为是我们姑娘把你给欺负了。”
姜万氏仿佛是替姚意浓擦眼泪,顺势一把推开了长禾,狭长眸子里的光便如她婆母繆氏一般,满是精明的算计。
皮笑肉不笑斜了文芙盈一眼:“哪能会那么想。我们都晓得文姑娘的性子最是温和了,怎么会出手打人。”
冯太太眼波微转,粼光里藏了数不尽的细针:“这得多大仇多大恨,才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必是要找出来,狠狠责罚才是!”
姚意浓垂着头,素白而冰冷的双手紧紧攥着膝头的蔽膝,缠枝紫藤在纹路里折成无数段。
芙盈小巧的面上亦有狠辣闪过,摇了摇头,可怜道:“我当时站的远也没瞧清楚。姚姑娘也是的,出门也不带个女使,万一出个什么事,可要怎么好呢?”
长禾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眼珠子,回到文芙盈身后,还是垂眸接口道:“太卜寺何大人的长女不就是单独出门被人侮辱了么?最后只落得个头井自尽的下场。”
谁没有出门落单的时候。
敢胡说,繁漪毁了,她姚意浓也不会有好下场!
姚意浓一怔,所有的热情被兜头的刺骨泼去了一半。
姜万氏睇了芙盈一眼,甩了甩手里的绢子,嗤笑道:“文姑娘说的什么话,怪吓人的。谁敢动阁老府里的人呢!”
芙盈如云的目色落在姚意浓的脸色:“如今不就动了么?若不是我与女使赶过去,还指不定怎么样了呢!”眼底的邈远间慢慢有了凌厉的冷意,“你说是不是,姚姑娘?”
姜万氏自然晓得文芙盈在威胁姚意浓。
如此她便更加确认慕繁漪还在院子里。
她一转身,挡在两人之间。
俯身握了姚意浓的手,用力捏了捏,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趁着人还没有走远,你自说了,咱们把人找出来。必然要她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即便不能当场抓到姚意浓和姜琰华“私会”的一幕,只要把慕繁漪找出来,也能把计划继续下去!
因为嫉恨姚意浓与姜琰华有私,收买混混意图强暴姚意浓,毁她清白!
姜万氏睇了面色一变再变的姚意浓,冷冷一笑。
就算着荡妇知道今日之事是她们布下的局又如何?
女人的心思,尤其是爱而不得的女人在想些什么,同为女人,自是再清楚不过了。
自己得不到的,也要把对方毁掉,让对方也得不到!
且,姚意浓许嫁的李谦,虽是宗室子,却是个平庸到极点的男人,养外室还养到满城皆知,姚意浓会甘心嫁给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