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的!太夫人误会,绝无此事!”
太夫人缓缓一笑,正待说话,屋外却扬起一声似笑非笑的话音。
“有伯爷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众人巡着声音超门外瞧去,竟是慕孤松与楚涵疏冷着神色由管家引着进了门来。
苏伯爷起身去到屋外迎了二人“二位大人稀客。”
慕孤松微微一笑,回礼,一如既往的寡言。
楚涵回了礼,笑意周道而温和“我与伯爷还曾在浙江共过事,来前还与凝寒担心此事会同伯爷一家扯上关系。”
凝寒,慕孤松的字。
又是个语意不明,却又摆明了是来算账的。
苏伯爷心下打鼓,到底也是经过事儿的,便温和着神色,边引了二人进了厅边与楚涵稍稍寒暄着往日的同僚之宜。
跟着伯爷进了屋,二人又同太夫人见了礼,在一旁落座。
慕孤松肃正的眸子缓缓掠过厅中的面孔,眸光一厉,语调却是御史惯有的腔调,慢条斯理的平平无波“本是去寻上官大人说话的,听说来了伯爷这里,便来见一见。希望没有打扰了伯爷才是。”
伯爷心道你们这姻亲说话的方式都如此相像,果然好般配,嘴里自是客气说着不会。
楚大爷是刑名出身,说话擅长敲山震虎,便是含着官僚的笑意直道“我家老夫人和老太爷从扬州回来,听了些不该听的,心里不舒坦,眼见着外头的言论越发离谱,发了好大的火,便同我二人发了话,怎么也要将背后的脏手察查清楚。这一查,少不得要来同上官大人和伯爷说道说道了。”
上官大爷被二人的眼神看的心头狠狠一颤,莫名心虚起来。
上官老太君察觉儿子微微一后退的脚步,眼皮痉挛似的突突直跳。
伯爷立马明白过来,这两位是要替慕氏来讨说法了!
会寻到苏家门上来,恐怕这个说法同苏家和上官家都有脱不开的关系,犹疑道“这话可怎么说?”
楚涵含笑间有窥探之意“说是不少消息是从伯府出去,不知伯爷可晓得这事儿?”
苏伯爷一诧,目光落在灼灼烈日下的几个奴婢,眉心越拧越紧,又从岳家人面上流连而过“这、犬子自始至终不曾说过自己认得姜姑娘,更别说同琰大奶奶有什么龃龉了,如何会有这样的谣言出去?”
慕孤松澹澹一甩暗青色的衣袖“听闻法音寺,小女让苏世子的朋友受了伤。便是不信,今日才登门,想亲自问一问世子爷。”
苏伯爷忙招了小厮去请。
太夫人微微一笑同楚涵与慕孤松道“那咱们可赶到一块儿了。”
指了指门口跪着的几个瑟瑟发抖的人,“喏,一说听了上官家指使,又一说听了苏家指使,在外头污蔑家中姐儿同苏世子不清不楚,还栽给咱们繁漪。只是两边又都否认。我也是为难,想着是不是该把人送去胡祡雍那里,好好审一审,别冤了人才是。”
“看来真有此事了。”楚涵身上有文人的儒雅也有商人的圆滑,朝着上官大爷圆融一笑“我这刑部侍郎虽官职不高,审一审嫌疑犯还是能的,太夫人也太见外了,何必去麻烦胡大人,我虽需避避嫌,把人送去海侍郎手里就是。正巧,衙门里的衙差出去办案从乱葬岗捡了几个人回去,这会子正押在刑部大狱里,同个姓林的婆子一道被问话呢!”
太夫人瞥了上官家人一眼,抚掌而笑“那就有劳楚大人了。想来有刑部的帮忙,这件事很快就能有个眉目了。”
上官大爷是从三品的参政,虽握着实权,却是远不比二人。
慕孤松是御史台之首,陛下的心腹。
楚涵虽只是侍郎,可刑部是内阁次辅定国公沈祯兼任的,定国公忙着内阁的事情,刑部一向都是左右侍郎在做主。
原本右侍郎还打人还能一挣尚书位,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