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掺合进去。若是不给他把路铺陈好,他未必能次次顺利躲过。”
朝她皱皱鼻“我才懒得一直去管他呢!”
繁漪回她一抹轻笑。
算着时日,离上一世陛下驾崩的时候是不远了。
只是上一世里姜候夫人是死在早春之时的,连她都多活了半年余,倒也难说皇帝的命数是否也发生了变化。
便只道“陛下威重四海,重用武将,太子爷仁善,如今又是四海升平之时,将来文武之间或许文官更得重用。若是想动太子爷的位置,那就一定会拿文武之事做文章。袁家是文臣,姜家是武将。他们小辈之间的交好,或许远不如表面的简单。”
姜柔眉梢飞扬,惊喜道“看你总是门也不出,倒是对时局政权分析的有些道理。如今的朝臣看着一团和气,效忠陛下,辅佐太子,内里子却谁晓得他们在算计着些什么。内阁里哪个不是狐狸。”
“姑姑说那姓袁的肚肠九曲十八弯,是个绝不会甘愿屈居人下的,还真是难说是不是已经暗里投靠了谁。而姜元靖,很有可能已经和哪一路的人搭上了关系。”
繁漪缓缓分析道“三叔祖虽过世,到底他是在我家长大的,慕家也算是他的外祖家。姜元靖虽有个嫡庶子的名头到底出身低微,若不能另辟蹊径以得到其他势力的暗中帮助,他拿什么争?”
“姜家在京中盘踞百年,虽从前不参与党争,但姻亲故旧哪家不是煊赫门第?换言之,他若没有投靠出去,许以在京姜氏族人未来的风向,以及姜家的人脉资源可被随意取用,那些人又凭什么帮他?即便武将未来不再煊赫,却也不能所有武将都被打压。”
“此刻与镇北侯府交好,既在陛下眼里显示文武一家亲,也可为将来从老将手中抢夺京中三大营势力做了最最无波无澜的铺垫了。”
姜柔虽不关心政事,到底身为公主的女儿,耳濡目染之下也多少了解一些,“三大营和巡防营的势力自来是夺权者的目标。当初静王谋乱,就是拿下了巡防营和神机营的节制权。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若真有人已经在布局,届时京中形势还真是难说了。”
繁漪虽不晓得华阳郡主到底有何本事,但听他这样分析了袁阁老,便也不得不佩服她看人的眼力了。
这老家伙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瞧着连公主和那些赫赫威名的武将都听她的,想是于军政大权都是颇有远见的,便问道“华阳公主有什么想法么?”
姜柔恍然道“前段时间就听着温叔、闵叔他们商量着上折子外放的事,原是这个缘故。连姑姑也已经上了折子请回齐川华阳府了。”
繁漪眼帘一抬,觉得有些不对经“陛下准了?”
姜柔点头道“阿祖批了,待他大行之后准姑姑一家去封地。凤梧自小跟着她们的,或许到时候,我们也会跟着一起去齐川华阳府。”
果然还是上位者了,早就将一切都预料准确,这便是给华阳郡主一家留了退路。
驻守与大秦交界之地,战场杀神的魏国公之名足以震慑秦国十几二十年内不轻举妄动。
届时,新帝便是再倚重文臣,也不会任由文官的手伸的那么远去动她们。
可皇帝的旨意也恰恰说明,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了。
早年里陛下病危,叛王乱政夺位,也是武将一派杀伐决断为皇帝稳住了皇位。
可如今既然华阳殿下和那些武将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会选择退避,而不是解决隐藏的威胁?
繁漪心中一盘桓,眸色一亮“华阳殿下是否早就想回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