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也能有立场过问了。
毕竟在国公府的眼里,他姜琰华再是出息,不过就是个出身不光彩的野种,岂能和文家之女生下的孩子相提并论!即便回了姜家又如何,他们也有的办法让这个野种没机会靠近这个位置!
这也是当初闻国公夫妇劝了文氏点头的原因。
姜淇奥见惯了世家人事,自是明白文家的意思,没有拒绝,只是表示要为妻子守制,此事容后再议。
到底是为文氏还是慕氏,自是没有人会去追究的,到底明面上的文章已经让闻国公府有了足够的尊重,文家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这守制的二十七个月里,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
时光轮转,过隙光阴还自催。
雪,绵绵絮絮下了数日。
梅花悠然的枝条上积起一尖儿一尖儿的小雪山,一粒粒红梅圆润可爱的花苞紧紧依偎着盛放的花朵。
花朵于洌冽风中并着积雪的凌冽,散发着幽冷沉静的香味,零零花瓣轻轻飘落,将清洁的雪染上一抹抹明媚的迷红,蜿蜒了大片韵致流溢的妩媚热情风姿。
雪后的阳光清白无暖意,远处凉亭上的琉璃瓦反射起耀眼的白光,愈发衬得这个冰雪琉璃之地仿若不在人家。
轻轻折下一枝,伴着枝干轻脆声,有一丛丛的积雪坠落,发出簌簌的声响,将绯红的花瓣遮的若隐若现的婉约。
脚步踩上积雪,有“吱嘎”的悠长积压之声,带了湿润的脚印在棕红的廊下地板上,一步步走进点了炭盆的屋子,金丝楠乌木的木质在温热里散发着淡若山峦的淡雅气味。
随着门扉开合的瞬间,带进的寒风直入心肺的冷冽,扬起悬在梁下的层层鹤舞风松的轻纱,那鹤几欲腾飞而去。
一缕茶烟自梨花伏鹿的小翘几上袅袅而起,薄薄的雾气拢得那束新来的红梅在白玉细颈瓶中含羞带怯的明媚不已。
一身茜色合欢花衣裙的姜柔望着那红花白玉,落在窗棂投进的一缕微白的光线里,轻轻摇曳着一抹淡淡的光晕,映着花瓶之后的蓝天白雪,美的叫人心情愉悦“你这花选的不错,都是半开不开的,有的慢慢开了。”
宛若桂子的面孔轻缓一笑,双手放在唇边哈了哈气,将身上薄薄的披风解下挂在一旁的木椸上。
轻轻扬了扬面,让女使将炭盆上罩着的错金镂空地罩揭开,随手拿起小几上的镊子从珐琅圆盒里夹了一颗如蜜蜡一般半透明水滴状的东西丢进了炭盆里。
炭火一溶,立时有清蜜的气息扑面而来。
微隙的窗棂间扑进的风,那风是湃过了积雪的冷冽的,吸进鼻间,是沁人心扉的舒爽。
她含笑若清月流光,轻道“哪是我选的好,如今的红梅都是这个样子。待你们成婚的那几日里正好是盛放的时候。算是给你添了喜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