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被儿子媳妇记恨埋怨,无处发泄只能坐在老妻床前责骂。
对于柳家来的探望一并给拒绝了。
时日流转,看着红叶纷飞、看着寒梅盛放,在一个又一个清晨与夕阳下,桐疏阁总能迎来他的脚步,晴线在积雪中穿过,将冬日的热烈绽放到最绚烂的角度。
虽说男女有别,但也晓得他的心意,长辈们便是都笑吟吟的表示很快就是夫妻了,多多接触了解也是好的。
冬日越深,离来年的殿试便越近。
白先生将课安排的越发紧密,下了学堂还有颇多功课要做。
琰华为了多陪伴她,索性下了学就搬了书册来她这里,即便不说话,多让她感受自己在努力的心意也是好的。
时常他在看书写文章,她在看书或发呆。
后来,为了给自己找些事情分散心思,她又开始尝试着刺绣,左手不能配合,但绷在架子上倒也能行,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感受到他真切的努力,她也开始放下消极情绪,尝试着努力一把相互靠近,或许是心底里害怕他是在勉强自己的,试探与亲近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临近腊月,府里要有喜事,迎着风雪听着院子外头的人来人往倒也热闹的很。
临江侯家的公子急着把外室和儿女接回府里,是以与慕静漪的婚期便选的匆忙些,七月初下的定,婚期选在十二月十八。
慕孤松后来也晓得了些风声,可大定小定都下了,到底是被人当场撞见躺在一处的。便只能暗示了陈侯爷,外室决不能进门。
陈侯爷与陈夫人自然是客客气气的表示一定会阻止那女子和孩子进门,维持慕静漪正室嫡妻的尊荣与体面。
只不过陈公子那里未必能那么听话了,不然何至于和那外室生了三个孩子出来?
曾与陈家公子议过亲的鸿胪寺卿的女儿还特特来“恭喜”了慕静漪。
而慕静漪只以为是陈家和未婚夫看重自己,想着早早与她成婚好朝夕相处,婚期越近,娇艳的面孔上的笑意便如永不落日的骄阳,灿烂的几叫人睁不开眼。
含漪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
没了姚氏的打压与掣肘,又有张家的婚事在前,府里的奴仆如今谁敢小瞧了他们兄妹,她的日子也越发轻松了。倒是时常来桐疏阁小坐,与繁漪说说话。
姚氏被软禁的这数月里,开始是繁漪打理着府里的事,只是她毕竟没什么经验,大多时候还是容妈妈和容平指点着、担待着。
后来受了伤,老夫人自然也是“静养结束”的开始重掌中馈,也陆陆续续给几个孙子相看起了婚事。
尽管祖孙看起来依然亲亲热热的相互理解,到底还是伤了里子。
如今姚氏翻不了身,姚家也打压不了什么,再站出来,又有什么意趣?
尽管姚家门前的尸体让他们的名声被推上风口浪尖,又有鸿雁楼一场说书使得姚家人坐立难安,但姚氏这个慕家当家主母的罪从不在外人面前泄露了半分,两家的姻亲关系明面上如常亲近。
慕静漪婚事的事情总要嫡母出来亲自操持的,是以,一直静养的姚氏终于“病逝有了明显的好转”,然后嘴角保持最得体而慈爱的弧度,开始置办嫁妆、备宴席、写宾客名单。
姚氏的陪房陆续被换了差事,打发了出去,府里又都在繁漪的掌控,她晓得自己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为了两个儿子的前程,自也是安安分分的做该做的事情,倒也太太平平的。
腊八节,一家子一同用了晚饭,慕孤松在孩子们面前依然给足了她嫡妻的颜面,不曾有半分冷脸与薄待。
一家子热热闹闹之下又说起云歌的婚事,最后定下了萧尚书的嫡长孙女。
已经请了户部尚书蒋橣的夫人来做媒,会在慕静漪完婚之后正式去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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