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边说“我只是有点好奇，他今天跟我交代工作的时候，突然问了我一句话。”

他总这样，讲话喜欢吊人胃口。

“什么话？”

“他问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陶子一哽，想起今下午唐启明在办公室跟她说的那些话，顿时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他声音放缓，可以拉长尾音，朝她投来一个挑衅的笑。

陶子没说话，撑着脑袋也不看他，“你怎么说？”

“你不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陶子“……”

“我问了哦。”

他语气又变得轻松了起来，没了刚开始那种玩味。

“那他怎么说？”

魏晋却不说了，陶子等了好一会儿，不耐烦道“你真的……好幼稚，每次话说一半就停了。”

车子到了城门院，魏晋停好却没下车，陶子要去开门他立刻锁了车。

陶子“……开门。”

魏晋侧着身子，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朝她勾了勾，“我话还没说完。”

“你说。”

外面月色如银，灯火通亮，车内暖融融的，陶子的脸因为吹空调而变得红彤彤的，衬着她白净的皮肤越发诱人，一双红唇晶亮莹润，魏晋压住内心的冲动，朝她俯身“唐启明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陶子被他的气息笼罩，下意识撇过头，一只手抵在他胸口，脸色更加红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答，要说不知道，她也是今下午才知道的，要说知道，她也只是今下午才知道啊。

“那你呢？”

“什么？”陶子没从他跳跃的话里反应过来。

“你喜欢唐启明吗？”

他靠得太近，陶子根本抵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其实没什么力气，他撑在窗边，将她包围，大有不回答就不放他走的意思。

陶子稳了稳心神“关你什么事，开门。”

魏晋竟然没有再为难，听话地开了门。

陶子下车仿佛得救般暗吸一口气，她对魏晋是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畏惧，尽管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但每次看见他那冰冷的眼神时，陶子总是觉得难过。

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要那样喜怒无常。

魏晋摁了电梯，两人在静谧地空间呆着，一秒钟都显得非常漫长，陶子能感觉到那种被时间拉扯至分裂的感觉。

电梯数字一层一层往上跳，陶子也在心里默数，终于电梯停住，魏晋却没出去，她看他话还没出口就进来一个人，然后看了眼显示屏又出去了，“哦，是往上的啊。”

陶子也看了眼显示屏，原来是13楼啊，她幸好没问魏晋怎么还没走，不然指不定又要被他嘲讽一番。

当电梯终于停到16楼时，魏晋踏了出去，也没完全踏出去，一只脚踩在感应口，伸手一捞就把陶子捞进怀里，而后不等她做反应便狠狠吻了上来。

陶子被迫承受他的亲吻，却发现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暴烈。

他甚至毫不怜惜地咬破了她的舌头，尝到铁锈般的味道后才松开她，声音哑哑的，似在警告“我不承认分手，也不许你喜欢别的男人。”

那是第一次，陶子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安的表情。

后来她在家发了很久的呆，始终不明白，魏晋对她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的。

感觉像玩具，他珍贵的玩具，所以不许别人碰。

又感觉像玩物，一件有利用价值的玩物，所以可以毫不怜惜地伤害。

她揪着头发，感觉事情一团麻。

于梦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捂在沙发里当鸵鸟。

“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