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你跟警方那边……”

“随时保持联系的，我还请了律师，明天就会到。放心吧。”

她把事情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汪旭这才意识到，其实于梦要做什么她都非常有条理，非常清晰自己要达到一个怎样的结果。

他再次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于梦躺在床上看电子书，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汪旭就这么看着她，觉得她近在眼前的感觉真的太好了，胸腔里被什么东西慢慢填满，嘴角一点一点上扬。

于梦发现他又在看她，于是问道“又怎么了？”

汪旭摇头，她说“赶紧睡觉。”

“睡不着。”他说这话的时候有鼻音，听起来挺委屈的，“你在看什么？”

“看小说。”

汪旭讨好地说“我也想看。”

“你赶紧睡觉，去梦里看。”

“于小姐，你念给我听吧。”

“……”

“梦梦。”

“……”

“姐姐。”

“……哎呀，好了，就念一段，你听完赶紧睡觉。”

汪旭那得逞的笑容让人看了又无法生气，于梦清了清嗓子，大概是职业习惯，她念书的时候自带播音腔，汪旭好几次笑场，被她揍了顿。

他求饶，却笑声不断。

于梦坐在床上无奈地说“你怕不是有受虐倾向？”

汪旭像是看穿了她一样，笑嘻嘻地说“反正你也舍不得下手。”

于梦扶额，早就说过他黏人的很。

深夜，杨白一到了杭城的时候就给魏晋发了位置，好一会儿魏晋才回了消息，是于梦的微信名片和电话。

杨白一摇头，她这个师弟还真是冷淡。她直接联系于梦亮明身份。

而那会魏晋在家里对着一张纸条发呆，那是他从《笑忘书》里抽走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名字。

他想，这个时候陶子在干嘛呢？

项目跟进得还顺利吗？

有没有被刁难？

他又想到唐启明在她身边，觉得半是难过半是松了一口气，起码知道唐启明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么一想，他又想起陶子提分手的那番话。

觉得自己真的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而他竟然现在才意识到。

他可能真的太自傲了，以为所有人都比不上他，以为自己说的做的都是最佳模板。

真是可笑，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模板，总有人有自己的最佳模板。

他知道陶子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曾对他失望过，如今又一次失望，他却才意识到，也是活该。

魏晋收好那张纸，起身在房子里走了两圈，外面灯火如昼，细密的雨丝在灯下连成线。

他终于拨了电话。

唐启明接到魏晋电话的时候还有点意外，“怎么了，阿晋。”

魏晋摘了眼镜，揉了揉眼，声音淡淡的“没事，就问问你还顺利吗？”

唐启明笑“挺好的，最后一个月是关键期，很多东西需要反复敲定才好。”

“嗯，有什么问题我能帮上忙都可以找我。”

唐启明也不客气，“我就没把你当外人。”

魏晋笑，他又问“这么晚打给我就为了探这个口风？”

魏晋没说话，他沉吟道“好，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魏晋这才开口“陶陶怎么样？”

唐启明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此一举了，“有我在，她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魏晋默了默“她心情不好，不想跟我讲话。”

“你这个师父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