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睛,“婢子……知道了。”
“不是就算了,不是更好,省得日后做了叔嫂倒是尴尬。”秦语笑笑说。
王宗笑愣了愣,大约是没想到,秦语这么轻易就揭了过去。
片刻之后,他脸色才恢复如常,“我知道了,那我得写信恭喜哥哥,恭喜爹娘,一下子,两个儿子的婚事都要解决了,他们总算可以安心了。”
秦语笑笑,“怎么,冬梅愿意嫁你了?”
“郎心似铁,她不嫁我嫁谁?”王宗笑认真说。
秦语笑笑,“你若待她不好,她不用嫁人,我养她一辈子。”
王宗笑捶了捶胸口,“没有待她不好的道理!”
等王宗笑走远以后。
白芷才委委屈屈地小声说,“那次王郎君叫错了名字,确实是惦记魏七小姐……”
“我知道你替冬梅不平。不过,依你之见,冬梅如今放下王宗笑了吗?”
“放下?”白芷皱了皱眉,“她哪里放得下?现在,王郎君天天找她,她每日笑得跟偷吃了蜜似的。”
“也就是冬梅心里有王宗笑?”
白芷点点头,“正因如此,婢子才担心,王郎君待她不忠……”
秦语点了点白芷的脑袋,“你刚才咄咄逼人,不是帮冬梅,而是把王宗笑推远呢。你想,你若真告诉冬梅,他们免不了要生一场气。冬梅真就高兴了吗?”
白芷怔了怔,单纯的眼中带着些孩子气。
“越长大越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较真。”秦语笑了笑,“而且,人不可能没有过去。既然冬梅喜欢王宗笑,就表示,她得和过去和解。”
“和解?”白芷更茫然了。
“过去没有谁能改变,不和解,要怎么样?每次提起来就生气吗?”秦语笑问。
白芷皱着眉头,“婢子就说嘛……成婚什么的,太麻烦了。不如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
秦语点了下头,“你这想法很好,但冬梅的想法也不错,一个人一个过法儿嘛。你选择的路,就是要一个人承担寂寞,有甜有苦,都一个人担着。冬梅有人分担酸甜苦辣,但也要彼此磨合,找到最契合的相处方式。”
白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起来……好像都不简单的样子。”
秦语笑说,“人生本来就不简单。”
秦语和白芷一边探讨人生,一边向拓朗的房间走去。
她听见拓朗和人在说话,用的是若羌族的语言。
“现在还没什么知觉,也并不觉得疼,她说发热是正常的,到下晌就好了。”
“缝合的时候也不觉的疼……是神医,的确很神。”
照顾拓朗的人,在门口站着。
瞧见秦语他们过来,他朝里说了一声。
秦语瞧见,坐在拓朗床边的正是阿武。
那刚刚躲在柱子后头的人,也是他,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