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心中一动,那不是小郡王的毛皮大衣吗?
小郡王竟没穿吗?
探子正狐疑的时候,内帐里头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两个打扫的下人,边干活儿边小声说话。
“怎么咱们小王爷一吃饱就睡啊?”
“他喝了酒了,这是醉倒。”
“喝酒?大军之中,除庆功之时,将领不许喝酒……大帅一早就说过。大帅最是军纪严明。”
“他是王爷,又不是将领,刚才那些将领被他劝了好久,没一个人碰一口的。咱们小郡王心里不痛快……”
两个下人相识一眼,呵呵一笑,彼此心领神会,不再往下说。
但他们的话,却听在探子耳中,探子心思转的很快。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帐中的东西。
时不时,他眼底就迸发出亮光来。
“这可太好了……天助他也!”
探子把手一翻,他的骨头像是软的,两只反绑在背后的手,扭曲成一个完全不可能的角度。
咯嘣一声。
他把自己的手腕卸掉了一只。
他的那只手从绳套里,逃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把另一只手也解救出来。
但他胸前的绳子,纹丝不动,他好像还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我出去把这些扔了,你留下伺候小郡王,看着探子。”
“去吧去吧。”
仅剩下一个下人……简直是天助他也!
探子咯嘣把自己的手腕又端上去。
在旁人看来疼得难以忍受的脱臼、回位,在他却连表情都没改变,轻而易举。
下人坐在一旁,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探子悄然起身,脚踩在厚厚的毛毡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唔——”
“砰!”
探子一个手刀,劈晕了下人。
他一面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一面飞快的拽过一个口袋,他把小郡王的皮草,桌子上的罐头瓶,花花绿绿包装的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全都扫荡进了口袋里!
另一个下人似乎也回来了。
探子把口袋扎上,背在被背上。
他侧身站在帐篷门口,贴着帐篷边。
帐门一掀,下人刚迈步进来。
“砰!”
探子又是一个手刀,把人劈晕。
他接住下人的身体,扶进帐篷。
他思索片刻,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裳,换上了下人的衣裳。
他又背起那个大口袋,低着头,溜出了营帐。
“小郡王呢?”迎面有人走来,似乎把他当成了小郡王的下人。
“我家王爷睡着了。”探子捏着嗓子,用刚刚听来的那下人的语气说道。
“什么睡着了,哈哈,他分明就是醉倒了!酒量那么差,还敢拉我们喝酒!等能喝酒的时候,我不把他喝趴下!”那人笑着说道。
探子心里砰砰直打鼓。
见这将领没什么吩咐,他拔腿就往营地边上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