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谢池的时候,谢池动都没有动,转头问了一句“我和她,还有可能吗?”
涸泽没吭声,翻了个白眼,掐着指头算了算“可能性不大。”
顿了顿,涸泽又补充道“她可能要早产了。”
猛的一下,谢池周身的水域都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整条鱼散发着股凌然的怒气“狗屁玩意,那小弱鸡干什么用的?”
青宝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嘶嘶的吐了吐信子。
“殿下……这怪不得谁,是您自己非要回来了,我提醒过您,您要是回来了,可能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草,老子当初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涸泽“……”这么重要的事,他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澜澜呢!我记得我……”
“小殿下他又不是医生,有时候也是无力回天的,殿下,您不小了,您是要为您的行为买单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能不能……”
谢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涸泽给打断了“不能,上岸的时间又严格的规定,无规律不成方圆,谁也不可能因为您一个人就例外了的。”
谢池“那破规矩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涸泽“自然是人命重要,所以,身为人鱼族的巫师,我更要以整个人鱼族的生存和重心。”
谢池“……”
“殿下,诚然我跟心疼您,但是我帮不了您”
海水暗流汹涌的在谢池身边流过,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冷这个字是什么体验的谢池,第一次,感受到了森森的凉意。
无能为力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等后悔,想要挽回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
帝都,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归研被迫提前的发动了,阵痛了一天一夜,宫口都未曾打开,羊水却已经破了。
正直大年初三,温予和谢澜得到消息,急急忙忙的买了机票就从宁远飞了过去。
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亮着,门外,是焦心急虑的归家老父亲和司政。
两个人尚未成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手术协议是归研的父亲签的。
不管发生什么,都保大人。
至于那孩子,他本身就不愿意他女儿生,可拗不过她,什么法子都用过,没用。
他甚至都怀疑,她女儿其实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是她死活都不愿意说……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