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予,更不会说什么了,她对她这个父亲着实没什么好感,独断专行,自私自利。
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各种说她是个女孩子,不能这个,不能那个,她听得都麻木了
她以前小时候对父亲的概念大概和所有孩子一样,认为那是个高大的存在,想要各种讨父亲的欢心。
现在想来……真的是幼稚到了家。
他不喜欢你,任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哪里像他弟弟……无论一件事到底是谁的错,他父亲最终总能给冠带到他头上。
她和温理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也就是这两年,才缓和了些。
温予也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她不回家了,还是说她弟弟长大了,幡然醒悟了。
反正这两年……怎么说,也没以前那么拔弓张弩了,不是特别亲,但也还好,不陌生。
“兔崽子,不负责任,敷衍塞责,拖拖踏踏,风流成性,六亲不认,忤逆犯上。”
温邑州许是真的生了气,说一句,打一棍。
没一下都用尽了力气,打的温老二哇哇直叫,想要反抗却又不敢。
“爷爷……父亲他年纪大了,您在打下去,他会受不住的。”说话的人温予的弟弟,温理,也是在座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开口求情的人。
温邑州扭头看了过去,说了孤儿院领回来的,是领养的,不是亲生的!
可在做的大人们,哪一个不知道那是他那糟心儿子在外的私生子。
丢人的玩意!
当初也就是怕这糟心的事情,会刺激到他十来岁的小孙女,家里一众的大人们才私下里统一了口径。
尤其是对他那个糟心的二儿子,千百般交代的说!那是个和他们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
可这事埋住了,是没太伤到他的小孙女,可他那儿子,真的是把那一整碗的水都给颠了。
也是可怜了她的小孙女……最后得了那怪病,严重的时候,好几天都睡不着,不过好在那病治好了。
要不然他可能都想要把他那儿子给千刀万剐了!
气不打一处来,温邑州扭头呵了一声“闭嘴。”
他知道个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懂个什么,他什么都不懂!都在给他说孩子说无辜的,可他的小孙女何尝又不无辜,
他现在都记得,他那不过十几岁的小孙女,抱着酒瓶子靠在墙角,猩红着眼,对他说“爷爷,小予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