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凉风骤起。
皇宫,乾龙殿中灯火通明。
以杨皇后为首的一干人等皆焦急不安的侯在殿外。
终于紧闭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太医院几个德高望重的太医如丧考牝的走了出来。
“张太医,怎么样?”杨皇后紧着眉头问道。
张太医欲言又止的踌躇半晌说道:“皇上他……”
说到此处,张太医仅是一筹莫展的摇了摇头,什么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杨皇后面色微变,沉声道:“张太医但说无妨。”
余光暗自扫了一眼立在宋昊天身后的国师一眼,张太医有些踌躇的道:“也不知是否因皇上近来沉迷于丹药,身子在各种药物的冲击之下,已然到了极限。”
闻言,杨皇后身形一晃,幸而身后的宫女及时搀扶住了。
“国师可有法子?”宋昊天冷冷的视线自张太医的身上一扫而过,转而看向了身后的人。
凝沉似海的眼底渐渐波澜起伏,国师沉吟片刻,缓缓道:“容臣先看看皇上如今的境况。”
宋昊天看向了杨皇后:“母后?”
杨皇后扶着额头摆了摆手:“去吧。”
夜渐渐深了,乾龙宫也从灯火通明归于沉寂。
如今的凤仪宫却是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
“母后,听国师的意思是父皇的身体已然到了强弩之末,此时可是儿子大好的时机,何不…………”
宋昊天急不可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杨皇后抬手给打断了。
“天儿可曾想过,如今朝中将近小半的势力皆是德妃儿子宋致远那边的?若是妄动,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便是万劫不复之境地了。”
宋昊天迟凝不解的紧着眉头:“不正因如此,才是时机吗?”
他可是大燕朝的太子,若是父皇薨逝,这皇位顺理成章自然是他的,那还有宋致远什么事?
杨皇后凉凉的睨了他一眼:“如今北漠对大燕虎视眈眈,不日便是皇家狩猎,恰逢北漠使臣来朝,若此时皇上薨逝,朝中的局势定然会有不小的风波。”
此言犹如醍醐灌顶,宋昊天一下子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也难怪方才母后会让国师不惜一切代价将父皇的身子养好。
“还是母后思虑周到。”
眉目间多了几分疲乏,杨皇后揉了揉眉心,问道:“明日便是你的宴辰了,如今夜深了,且回去歇着吧!”
“母后也早点歇着。”
杨皇后闭着眼睛摆了摆手。
出了皇宫,一阵冷风忽然自街上呼啸而过,吹撩开了马车的角。
“国师可有法子将父皇的身子养好?”
低沉的嗓音在逼?的马车内漫散开来。
面具之下的表情让人窥探不透,只有那双深邃似海的眼底渐渐起了不少细碎的波澜。
“生死草。”
宋昊天的眉头骤然一紧:“生死草?”
“嗯。”
“国师不是说这生死草,天下间难以寻找吗?”
国师眼眸微闪,淡声道:“殿下放心,臣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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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一道黑色的人影翻过萧府的院墙,轻车熟路的朝兰院的方向而去。
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道纤弱的身影轻手轻脚的拉上房门走了出来。
“杨怀哥哥。”女子娇甜的嗓音如同细线飘荡在半空。
随着话音落下,腰肢蓦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量带入了假山之后。
“唔……”
一道力量狠狠地覆在了唇瓣上,将墨清宁的话都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腰带滑落,男子的大手如同灵巧的蛇般窜入,墨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