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帝等了一会儿,看沈爰迟迟不开口询问,便自己先忍不住了,“然后啊,就又听说当初和那年轻公子一起进京的还有一人,你知道是谁吗?”
沈爰继续吃饭,毫无好奇的模样,“你想说就说啊,我来给你当听众。”
南陵帝卖关子没成功,便有些兴致缺缺,直言道“就是介东风的那个六儿子。”
沈爰手一顿,“然后呢?”
她虽然确定姜家不会明面上和介家发生什么摩擦,介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见沈爰一好奇,南陵帝就笑了,道“就没有然后了啊。”
沈爰……
“姜家就没查?”想了想,她道。
南陵帝“嘁”了一声,“他们肯定在查,不过能不能查到就另说了,姜家势大,但也不是什么都能了如指掌的,再说姜丞相这两天怕也是很忙。”
“怎么说?”沈爰挑眉。
“诚王死了,他手里还有十万兵马,因为他死的太突然,兵马之事并没有交代清楚,兵马调令也不知道在哪,他府里的仆婢全部都是一问三不知,姜丞相怕是眼馋那兵马调令啊。”
沈爰心说,本姑娘也眼馋啊,怕是还不只自己,眼馋的人多着呢,所以,大家这次肯定会默契的给姜丞相找点麻烦。
半晌她笑道“那天我们还说要火烧诚王府的来着,没想到还没烧成,诚王府就自己着火了,也不知道是因何起火。”
南陵帝想了想,不屑道“谁知道怎么着火的,那个不要脸兄弟也不见了,神出鬼没的,大理寺说可能是因为天干物燥,火烛引起的。”
沈爰一挑眉,没说话,就听南陵帝兀自开口。
“这么十几年,要不是他经常命令下人传话,要求我多习课业,我就以为他早死了,没想到,直到死了,我也没见到他一面,可死就死了,还是烧死的,尸骨不全的,还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真是没缘分。”
闻言,沈爰没说什么,只是吃饭的神色更认真了,想着,过几日诚王也要下葬了吧。
沈爰面上淡淡的,很虚伪的安慰了一句,“节哀啊。”
南陵帝却是哈哈笑了,“什么节哀,我就没哀,我从小就没见过他,谈什么感情,没感情自然不会哀,他死他的,我玩我的,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沈爰点头,“也是。”
南陵帝哈哈一笑,“你就不觉得我大逆不道或者狼心狗肺?”
沈爰笑了,“那你有这么觉得吗?”
“当然没有。”南陵帝毫不迟疑的摇头。
闻言,沈爰心说,你自己都没这个觉悟,别人说什么管用吗,她点头,“那不就得了,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违背天理,亦活的潇洒不羁。”
说完她就迟疑了,她这行为是不是在教人学坏啊,如此岂不是不孝?
思及此,她觉得还是闭口不言的好。
就听南陵帝道“此言有理,我特别喜欢,看来还是我们性情相投,怪不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对你格外有好感,那时候立即就想起了要把我皇妹嫁给你的这事。”
怎么又旧事重提了?沈爰想避开这个话题,可还未等她说什么,南陵帝又开了口。
“我看还是咱们结个亲的好,但是我可不保证我皇妹能看上你。”南陵帝道“不过,我带来的美人还是很喜欢你的,昨晚我听李公公说那些姑娘可是为了留下求了你好久,你居然都没心动。”
说到这,南陵帝啧啧几声,“真是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对于不怜香惜玉这个说法,沈爰很是理直气壮,“我是为了我南陵着想好不好,同时也是为了你着想,为了南陵子孙繁衍,我都舍弃美色了。”
一听这话,南陵帝双眼就是一亮,起身就拉沈爰,“你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