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你招惹的姑娘是谁吗?”半晌后,他才问。
沈爰有些心虚,她当然知道招惹的是谁了,要不然怎么会趁人家睡着就溜了呢。
啊呸,什么叫她招惹的,明明是那姑娘硬要赖上自己的。
这种锅她表示不背。
只听容与接着道“听说那姑娘还是从小和人订过亲的,有一个未婚夫,她差点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意图去谋杀未婚夫。”
沈爰无言以对。
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会是这样呢?
心虚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眼底忽然显现一半防备一半兴味,“咦?你什么时候管这么多了?”
容与轻笑,“不是我管的多,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那姑娘好像顺着蛛丝马迹来了京城。”
来了?
这么快?
想起那姑娘,她就有些头疼,自己真是冤枉的很哪,大雪压城都不足以比拟,哭塌了南陵京城都不够。
她不就是去逛了个青楼吗?谁知道能遇上个这么难缠的小姑娘。
早知道的话她就在客栈睡大觉了,会出去瞎逛吗?
回来后她居然都把这事给忘了。
算了,反正自己都把人皮面具给撕了,她也认不出来是不是?
刚这么一想,只听容与道“若她来了之后觐见太后和长公主的话,你说……”
一经提醒,她立即想了起来,是啊,宫里的柳行色是贴着她原来那张人皮面具的。
且柳行色不知道她去边城发生的事,若是到时候两人一碰面那还得了。
沈爰有些烦躁了,十分懊恼当初去边城的时候没换一张人皮面具。
只想着边城往来居的人只认识她这张脸,换张脸他们就不认识了。
若是换的话,一张人皮面具来回又撕又贴的也太麻烦,所以,为了图个方便她顶着这张脸就这么去了。
谁想会出这么个事。
那姑娘本来是去青楼抓她未婚夫的,谁能想到居然和自己扯上了呢。
那日,她揪着她未婚夫的衣领,站在二楼的栏杆边,言语行为把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她当着青楼所有人的面向她未婚夫宣布,她未婚夫可以去青楼找女人,那她也可以去找男人。
她这话说的嚣张,引得许多人小声议论。
如今这天下虽然民风开放,对男女之事也不甚严谨,可她这么高调的行为也是引来无数看笑话的人。
没想到更惊悚的事儿还在后面,沈爰也不过凑个热闹而已。
结果,就被那女子给盯上了。
那女子宣布完此事之后,很是雷厉风行的执行她说过的话。当即双眼就开始扫视在场的所有男人。
在场众男人有兴奋的,也有怕被选中而心有恐惧的。
这毕竟是燕家最受宠的女儿,哪个长了狗胆敢去睡,那是不想要命了。
但又想到连睡个人的胆子都没有,皆齐齐尴尬低头,沈爰正要抽身而去,不料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下一刻,“吧唧”一声她脸上就被印了个红唇印。
沈爰原地石化。
见此,在场众男人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羡慕者有之,毕竟这等艳福虽然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但他好歹也是福啊。
幸灾乐祸者也有之,怕是这刚享过艳福就要升天了。
毕竟这是燕家女儿,和此女定亲的也是边城权贵谢家。
在边城,谢家自然是不及燕家的地位,也存在一些攀附燕家之心。
若非燕家女儿年纪尚小,他们那边儿巴不得赶紧促成这门婚事,以防发生意外。
毕竟定过亲之后又退亲的也不是没有,谢家肯定是不会让人破坏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