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个大坑。”沈爰抿唇,“一点互相信任都没我,还什么君臣之间,两无嫌猜,上下相安,不亦善乎。”
沈爰想着,这可是他说过的话,居然还背地里设计她。
“那你想想这是什么时候说的。”
“往来居啊。”沈爰立即就想到了起来。
容与又道“那这三个江湖人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呢?”
“自然是回京……”沈爰说到这就没声了,心想好啊,居然和她玩文字游戏,说他说话不算话,人家还有理了,表明这事发生之前他没说过这话。
“还有,”容与忽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她,“你可没吃亏。”
沈爰很敷衍的点头,“对,那我是不是还要向你说一声谢谢啊。”
“谢谢就算了,”容与轻笑,“谢谢多轻啊,又不值钱,老夫人说我是你们的恩人,那这些恩你就攒着到日后一起报吧。”
沈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满脸都写着你还要不要脸啊。
“那需不需要我给你盖座庙,塑个像,把你供进去日日烧香啊?”沈爰气笑。
“我倒觉得你更适当这种待遇,毕竟你是南陵长公主,若是你给自己造座庙塑个像把自己供进去,日日让百姓香火供奉,怕是百姓不敢不从,若是我,怕是百姓不愿呢,所以啊,你就省着吧。”容与淡淡道。
沈爰心中不舒服,但脸上依旧笑着。
见此,容与忽然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明明很生气干嘛还要笑。”
沈爰挥去他的手,自顾自往前走去,想起蔚弗尘说过,笑是掩饰情绪最好的方法。
但,她真的是生气,虽然她才是得利者,丫的容与个狗熊脑子还是不是正常人的。
从她回京那天就算计她,能算的这么远。
那天听子蒹说皇后每日在宫里烹茶抚琴看书养花,乐得清闲,并无不妥,又哪儿来的被姜三儿无礼相对一事。
那三个江湖人讲的那叫个有模有样,跟真的似的,还当着皇上的面,还要打抱不平去砍了姜三儿,搞的她当时就心中一沉。
然后,说来也巧,一进京城就遇到了姜三儿,她不由怒从心起,并没多想之下就把姜三儿揍了一顿扔进了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