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帝肯定不会说自己是歪瓜裂枣的,他点头道“对啊。”
“那你说我们算不算是品貌非凡?”
“自然是算。”
“那你再说,我们算不算风流潇洒?”
“当然啊。”
沈爰笑了,摇着扇子颇有她说的自己风度翩翩品貌非凡风流潇洒,“所以我们应当保持距离啊,以免别人误会,尤其是避免那些娇柔美人们的误会,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被美人们避着走。”
南陵帝纠着双眉思考了半天,忽然就意识到了沈爰说的什么意思,他满脸不屑,“你想的倒美,我后宫美人无数,还不至于欲求不满的来找男人,至于你是否觊觎我,就算有那心思也给我赶紧扔了,我是不会从你的。”
这次换了沈爰愉悦大笑,“哈哈哈哈,你,有你这么自作多情的吗?真是的。”
南陵帝忽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自己自作多情,他还需要自作多情?
他一指自己,“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女子日日站在门口盼啊盼的,从天黑等到天亮只为等我驾临?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每天让小丫环拿着银子各种打听我的动向,只为制造一个和我的偶遇?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我盛装华服一会儿扮妖娆一会儿扮清纯只为留住我一个眼神?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为见不到我而食不安寝,夜不能寐?你知不知道……”
“停停停,”沈爰觉得她要是再不打断,这南陵帝能说到天黑,行,他女人多他骄傲,他有资格炫耀,“行,我服了还不行吗?”
南陵帝一扬眉,满脸得意,满脸都是“你小子和我比着还嫩的很呢”的表情。
沈爰心中叹气,他知不知道那些女子盼啊盼的盼着他去,可那些女子可真的有见过他?在日日夜夜也等不去的时候,那夜半纱帐内会不会有别人?
那些偶遇的,到低想偶的是什么,想遇的是什么,不过是圣宠虚荣罢了。
盛装华服又扮妖娆又扮清纯的,她们真的想吗,不过是权位利益的诱惑。
那些食不安寝夜不能寐的,是否是为自己即将失去的盛宠而坐立不安。
她只知道有一个人不是如此,当然是她的温温。
一念过,她又笑了起来,“你还要不要摘枣了,还想不想见你父亲了?”
闻言,南陵帝飞扬的眉眼忽然就耷拉下去,“放心吧,摘了也见不到。”
“嗯?”沈爰惊异,“那干嘛还要摘?”
“就他让摘就摘呗。”
沈爰干脆往草地上一坐,腿一盘,眼一闭,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南陵帝纠纠缠缠绕到一起,“你这是干嘛呢?祈祷我父亲能见我们?还是诅咒我父亲赶紧死,然后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沈爰一阵无语,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说什么,“你可别多想,我不是想见你父亲,我主要就是为了酒。”
南陵帝忽然又是一阵大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了,你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那我能是在我父亲那要的死人酿吗?不可能啊是不。”
沈爰抬眸,笑得咬牙切齿,“所以你为何要带我来着呢?”
“不是你特别喜欢这地方,我才带你来转两圈的吗?怎的还怪起我来了,我也是好心啊,谁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南陵帝振振有词。
沈爰心虚好吧,也是她自己心怀鬼胎,想来转转的。
南陵帝学着沈爰也往地上一坐,腿一盘,双手合十,歪头看沈爰,“哎,要不还是诅咒我父亲赶紧死好了,死了就没人管这诚王府了。”
沈爰彻底无语,但她还是说话了,“所以,你想好诅咒语要怎么说了吗?”
南陵帝开始念念有词,“希望我父亲长命百岁,身体安康,福寿绵延,能活过东海老王八。”
沈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