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知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她预计的那般死人,但现在人没死,那便要好好处理。
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不急不缓道“陛下,兆尹大人,我看此案难结。”
可不是吗,京兆尹听她的话心中立马赞同。
“往来居自开业以来也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吧。”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曾凡几颔首表示她所说不错。
“想来张公子也是一向谨身慎言,从不惹事。”
“对对,正是如此。”张恃连忙道。
“那可就怪了,那下毒之人有何目的呢?”姜乐知轻声询问,“这毒到底是在后厨所下?还是在此房间中所下?下毒之人是为报私怨呢还是……有所求呢?”
一时间,除沈爰、曾凡几、京兆尹和南陵帝,其他几人都跟着她的话去猜想。
往来居虽只是酒楼,但众所周知,此处层层看守,甚是严密,尤其后厨更是万般小心,想混入往来居后厨下毒,那是行不通的。
而张恃虽行事高调,毕竟也是张大学士教出来的,心思不深教养良好,平时也是不结仇,不结怨,在贵族圈子里很是吃的开。
既然不是往来居后厨的问题,那就是这房间里的事,而也并未听说张恃和谁有愁怨,除了今日与这花公子有些口角。
早就听闻张恃心慕姜小姐,可前几日又有风声说花公子和姜小姐关系匪浅。
此时才忽然感觉到,张恃今日和花公子之间的气氛有点争风吃醋的感觉呢?
原来门道在此,这……恰好他们俩的桌案在一起……
会不会是为情谋杀……
南陵帝却是哈哈一笑,打断了几人的思考,“姜小姐这话还用问吗?朕就能回答。”
姜乐知的笑有些不自然,“乐知一向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南陵帝使了个眼色,身旁小侍从立即去为他捏肩。
他这才悠悠然开口道“这柒靡之事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沈爰回答“自然是昨日,黑风将军和我祖母被下此毒。”
南陵帝点头,“这柒靡传出之时和谁有关呢?不过是花家和姜小姐,可今日呢,这房间里还是花家人和姜家人。”
众人沉默了。
张恃倒是嚎了起来,“原来我才是被连累的。”
嚎着嚎着,突然又吐了一口血。张恃顿时大骇,恐惧之感蔓延全身,他满是慌乱的扯起姜乐知的衣角。
姜乐知的裙角被他的手抓上了一些血迹,心中不悦微蹙眉,但又觉得众人面前此举不太好,便耐着性子询问,“张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张恃见他弄脏了姜乐知的衣裙,连忙放下手,他哭丧着道“姜小姐,看在我即将快死的份儿上,还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张……”姜乐知本想阻止,可一想,这样可以把众人从南陵帝刚刚那番,疑似有关姜家和花家的阴谋论里拨弄出来,拐向对她有利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她微笑着,“张公子请说。”
张恃心中大喜,他面色激动,“姜……姜小姐,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不能留下遗憾,我要对你表明心迹,我心慕你已久,但就怕冒犯了你,你……前几日我听说你和花公子的传言,心里都急死了。”
“咳咳,”他丝毫不顾又咳出的一滩血,接着道“今日我都快死了,才敢下定决心告诉你,我不相信是你给花老夫人下的毒,一定是花公子,是他陷害你的,今日也定是他害我,他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所以要害死我,以绝后患。”
说到这,他表情悲痛,“他传出和你关系暧昧的流言,后又借用毒药毁你名声,就是因为他身份配不上你,就用这两件事降低你在别人心里的地位,好和他匹配,下嫁给他,他好攀上丞相府,我不知道你心里明不明白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