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动作,倒是太后雷厉风行。
当然,在她心里可能除不除姜家都不太重要,这南陵谁主对她来说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蔚拂郁。
想起她家拂郁小可爱,沈爰问一旁斟茶的子蒹,“前几日让你和子葭去皇宫照看皇后,皇后过得可还好?”
子蒹斟好茶,回道“皇后娘娘乐得清静,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沈爰想起初回京之时在城外茶舍听到那三个江湖人说的话,她再次确认,“真的一切都好?”
子蒹点头,“几个月前柳姑娘进宫时,就在皇后娘娘身边安插了我们的人,时刻关注着娘娘的情况,皇后娘娘每日都在宫里烹茶抚琴看书养花,这几个月陛下一次都没去过,娘娘也乐的清闲。”
“然后呢,没有任何事发生?”
子蒹摇头,“没有啊。”
沈爰若有所思。
事事反常啊。
可不论如何,如今她既然入了局,就不是那么轻易能退出的。
万千荣华始于谋,这南陵暗处千丝万缕,就是不知道她自己究竟能蹦跶几天,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天就被弄死了。
步步危机,步步皆有人算计,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进入了一人又一人的谋算,她颇觉得脑子不够用。
希望到时候她若是输了,也能输的好看一点。
别因为一件小事就栽了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现下,她和姜太后虽不是对立,可未必以后不会成为敌人。
她觉得她不能在如此不作为了。
风雨摧枝欲狂,当不顾血影刀光。
踏寒霜,迎巨浪。诛奸佞,斩虎狼。劈荆棘,断丝网。
管他几万里山河阴谋阳谋无疆,当拨云层,方见曙光。
也是时候该准备准备,好好筹划一番了。
这博弈才刚刚开始。
想到这儿,她忽然想起她给南陵帝的那颗糖。
她看向一旁正在誊抄文册内容的子蒹,伸手拉了拉她头发。
子蒹转头,看到自家阁主那双眉微蹙,那眼眸半眯,那因嘴唇轻抿而酒窝微现,那男装一袭白衣飘然,她忍不住有些脸红道“阁主有何吩咐?”
“你让人多关注陛下那方的动向,看他会不会让人去抓一个老道。”
子蒹想了想,便下去吩咐了。
沈爰手指轻轻敲着桌案上杯子的边沿,想着,这皇帝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就看他会不会有动作了。
在沈爰被无力感充斥满身心之时,姜乐知亦是异常焦躁。
她端坐一方,听着暗卫回报的消息,手狠狠握起,指尖都嵌进了肉里,她仿佛无知觉。
在花府时她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没想到她真的是入了谁的套。
这次不像前两天她和花那什么传出的流言,不费力的就压了下去。
这次,她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无法阻止流言的蔓延,显然此事背后有人推动。
她忽然想起琴女一事,问暗卫道“那日的琴女去哪儿了?”
暗卫顿了一下,道“属下无能,并未查到。”
听暗卫此言,姜乐知并未发怒,“你去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那伙人。”
暗卫领了命就消失在原地。
她微微一笑,借刀杀人可不错,本以为琴女独身便可杀了那人。
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了。
不过,这样也好,琴女的消失,可给花家那人引来更多的仇家。
柒靡,柒靡!
那个花家表哥叫什么来着?
啊傻?
好像是。
她想起在花家时,那个啊傻用腰间珠子击中那只狗的情景。
狗势凶猛,那人能一击必中,且一击把狗打的半天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