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瞥她一眼,“你六什么呢?在家闲的遛狗都不知道去照看一下商铺。”
沈爰一低头,“祖母,那狗不是我溜的。”
“娘啊!不能怪他,都是那狗性太狂才伤了人,侄儿也是年纪小狗性……不……人性贪玩所制,这养狗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这伤了人就非同小可了,这府院中都是自家人,这咬来咬去伤的的也是自己人,在府中驯养凶犬这本就不合适,这么做确实是有些不顾家中和睦,不顾家人安危,侄儿做事尚不够稳妥,考虑不够周全,这将来怎么继承家业,怎么护好花家,儿媳觉得还是把侄儿送去书院修习,毕竟他年纪还小应当多读书。”
闻言,沈爰抬眸看了她一眼。花老夫人亦是看了她一眼。
这番话,无论是从正面解读还是侧面解读,听其表面还是究其含义都能品出一些意思来。
而这被花三夫人拿来抨击沈爰的凶犬,此时,它正在清风苑里悠哉乐哉的研究地上那个行走的大盆,一双狗眼里尽是好奇。
沈爰随花管家走后,大筐里的小一不确定那狗是否还在。
他也不敢掀开筐去看,只得乌龟似的顶着大筐缓缓向房中挪。
他想着,若是那狗还没有走,那他出去肯定被咬,如果顶着大筐挪进屋里把门一关,那他就安全了。
小一凭着对清风苑的熟悉,跟着感觉走。
他触及门槛的那一刻,心中止不住的兴奋,暗赞自己聪明无人能及。
他挪一步。
狗跟一步。
他再挪一步。
狗再跟一步。
“小一哥。”小一听到有人喊他,他心中完全不当回事。
这清风苑还有人比他更熟吗?
他用得着别人提醒他该往哪走吗?
另几名小厮看到他引狗入室,纷纷出声提醒,奈何这小一就是不听。
挪到房门跟前,小一用大筐顶开屋门,唰的移到了房门内。
瞬息之间,他探出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确保安全后,他得意的拍了拍手,哼,这凶悍的狗也是狗,到底是不如人聪明。
就在他得意之时,感觉自己袖子被扯了一下,他一甩手,“哪个狗……”
哪个狗?
货真价实的狗。
他僵住了,那狗的眼就已经够大了,他的眼瞪得比狗眼还大。
这……这怎么回事?
他忘了,他开门进来的时候……
狗也可以进来。
“啊——啊——啊——”惨绝人寰的狼嚎把狗吓得一出溜钻进了桌子底下。
那狗如临大敌一般看着他,他迅速顶起大筐,谁料,他动作太急,没搬起大筐反而自己跌进了筐里。
那狗对他的行为异常好奇,踮着脚如老夫子般边走边摇头晃脑,踱步到小一的方向。
小一哆嗦着只觉得腿间一热,一股暖流未经他允许就帮他洗了裤子。
下面流了,上面也流,首尾呼应,两两相对,狗看着他也觉得他这模样别一般优美。
就在小一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撞开,他泪眼朦胧里看见几名家奴拿着刀棍闯了进来。
“快,王管事说了,抓住狗者有赏。”
一名家奴提着棍子就往狗头上砸,那狗从龇牙咧嘴变成一脸凶恶模样,张开大嘴一口咬住棍子。
得,中计了。
在它咬住棍子的同时,又一家奴拿麻袋一套。
得,被抓了。
那狗在麻袋里一阵扑腾。
得,逃不了。
“走走走,把这狗送去给王管事。”
“这王管事要赏咱们什么呀?”
“到时候就知道了,先把这狗送去再说。”
说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