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最后一句话她没说出声,只动了动嘴,奈何容与好像连口型都读的懂。
他俯下身,笑看着沈爰,“你刚才说什么?”
沈爰一脸笑呵呵的,“我是说你高山仰止,品德高尚,谦虚有礼,真不愧是众口夸赞的容公子。”
“真的?”
“真的。”言罢,沈爰怕他不信,还重重点头。
“我想吃板栗。”他忽然顺势坐在榻旁。
沈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把手中板栗捧给他,“还给你。”
容与还是看着她,那双眸明明含着微微笑意,却又让人觉得寒冷,恍若有压迫感袭来。
让她生出些错觉,仿佛这面前之人不是一个世家公子,而是俯瞰天下的威严帝王,想到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沈爰一笑,“我觉得这剥壳的事还是交给我吧。”真是祸从口出。
“你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是不是。”他勾唇。
沈爰笑眯眯地,心里却是连“呸”几声,什么叫不好拒绝?明明就是无声逼迫。
半个时辰后。
沈爰打了个哈欠,“容公子不困吗?”
“不困。”
“那你可是吃饱了?”
“这半个时辰你才剥了十个。”
怎么可能?沈爰看他一眼,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剥了好多了。
难道是错觉?
房中烛影晃了晃,蜡烛燃尽,在忽然陷入了黑暗的那一刻,沈爰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渐渐的等双眼适应了黑暗,才看到那房中模糊的摆件。
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半夜,这大半夜的脑子生虫了的人才不睡觉吧。
当然,她除外。
“蜡烛燃尽了。”沈爰提醒。
感觉身旁这人动了动,又听见一声吹气的声音,房中又重新亮了起来。
容与打亮了火折子。又随手从榻旁小几上拿了沈爰随手而放的发冠,就这么把发冠放到榻前地上,把火折子放进发冠圈里固定不倒。
沈爰“……”行,你厉害,反正她也不知道蜡烛在哪。
无奈,她只能接着剥板栗。
……
沈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她只知道自己睡醒了。
睡醒了就代表睡过了。
她也不知道容与是什么时候走了,屋里没人了自然就是走了。
这么想是没错的吧!
这一觉也没梦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或是那琴音失效了。
她起身穿衣洗漱完之后,轻摇折扇,晃晃悠悠走出门,脑子里想着早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