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什么呀?”沈爰说着话就到了他身旁,手一勾不知就怎么勾掉了他的外袍和斗笠,径自穿上外袍还闻了闻,嗯,没什么味,又戴上斗笠,“你且留在这儿吧。”
话落,就没了人影。
独留这黑衣人拿着白色外袍在原地发怔,这人瞅了瞅,小声嘟囔,“咦,那姑娘呢?难道主子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愣了一会,阁主怎么自己走了?
又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花府外的暗卫,好像有些明白,那些人应该是监视阁主的,阁主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出了府,所以让自己留在这,而他扮成了自己出去。
想到这,他暗自点了点头,把门关好,盘腿坐于门后闭目养神。
……
沈爰离开花府,花府外隐藏的暗卫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一路顺顺利利的来到了明月楼。
明月楼灯火辉煌,丝竹管弦声里猛的暴喝出一阵欢呼与掌声,不知是谁家才子又作出了惊艳四座的好诗赋。
一楼热闹一片,楼上却有些过于寂静。
她勾了勾唇,未走正门,纵身一跃却是去了楼顶。
手中捻了颗杏仁在指尖转了几转,一个漂亮的弧度击向房顶正脊中央,“哒”的一声杏仁毫无偏差的击去。
速度和力度皆是恰到好处。
结果,没开……
她有些生气,这机关什么意思,还认人?
随后她扒着房檐翻到了檐下廊道。推门,不开;推窗,还是不开。
她心中一烦,猛的一脚踢上雕花门,破门而入。刚一入门一柄冰凉的剑搭上了她颈间。
风水轮流转,是哪个谁刚还把剑搭在别人脖子上,现在换了别人把剑搭在她脖子上。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沈爰站定不动,转眸看那执剑之人,蒙面黑衣。就这么一瞥之间,她立即把指间捻着的药丸捏碎。
一股淡淡的清香发散,似蜜糖般的香甜,那老乌龟制作的毒药怎么都这么有诱惑力,她忽然想尝尝怎么办。
沈爰左手抓着右手,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把药丸扔进嘴里。
“扑通”一声,蒙面人倒地,她抬脚一勾,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剑。手中执剑穿过书架向房屋中心而行。
书架不动,看来这机关已经被关了,她这么想着就已经到了前方灯火烛影的光晕笼罩里。
“萧门主驾临,为何不早知会,可是让在下好一番心惊啊。”她笑吟吟开口。
只见桌案前那红衣公子翻动文册的手似乎僵了一瞬,一瞬间后,他如常把文册放下,抬眸看向沈爰,面上无一丝潜入别人的地盘反被抓住的羞愧感。
很是一副磊落模样,坦荡的让沈爰以为她自己才像潜入别人地盘的人,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厚颜……啊……美人如画啊!
当真是貌比琼华不逊,沈爰打量了他一瞬,观他眉眼,似登高远眺而入目的高山之巅上,覆盖的云雾一般迷蒙,带着些冷淡意味,可那一笑间两颊笑窝显现,却又如三月春风一拂而去,融化了因寒日凝固的冰河千里。
沈爰猛闭眼,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我被你算计了。”
沈爰不置可否,往前又走了两步,她不觉得这萧无笙是被自己算计了。
萧无笙若想悄无声息进明月楼,那定是会控制住明月楼里的人,且四面防卫严密,她不可能进得来,甚至连花家都出不来。
从花府外监视她的暗卫故意放她出来,再到明月楼附近无防卫,看来,不仅是她想钓他出来,他也想钓她出来。
是互相算计。
沈爰手中握着剑,剑尖闲适的敲在书架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我倒不觉得我算计了你,反倒是你,都快土压棺材板了,居然还能笑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