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知还是不停夸赞,“天下四公子又怎么了,表哥不过是名声不显,未曾被天下人所知罢了,若是表哥从小在花家长大,能习得一技之长,怕是这天下四公子之中定是有表哥。”
呵呵,明夸暗损,这不正是说她现在一无是处嘛。
沈爰抿了口茶,慢悠悠道“表妹都说了,天下四公子又怎么了,既然表妹觉得这天下四公子也不怎么样,我觉得也是,何必去求那些虚名呢。”
姜乐知一脸赞叹,“表哥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这穷酸日子果然比荣华富贵更磨练人的心境。”
花照绯嗤笑,“是啊,清心寡欲多难得啊,哥哥你逛过窑子吗?”
沈爰干咳两声,“三妹妹果然是……别具一格啊,连问的问题都如此清奇。”
她想了想,今日花照绯这厮一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哥哥你吃过屎吗?另一句是哥哥你逛过窑子吗?
这孩子一定是生出来的时候脑袋被宫门夹了。
“那哥哥你到底有没有逛过窑子?”花照绯锲而不舍的问。
沈爰瞧了她一眼,“三妹妹若是对那种事感兴趣的话,春宫图了解一下。”
“那……”
“绯儿,不得无礼。”花照绯还想说什么,却被花三夫人打断,花照绯眸种闪过一丝讥讽,遂闭了嘴。
然,又是一阵沉默。
姜乐知放下茶杯,看了花三夫人一眼,花三夫人接收到那眼神,想了想还是没有叫她啊傻,“侄儿啊,今日打扰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三婶改日再来看你。”
沈爰挑眉,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没劲了。
她笑着站起身,“好啊,我送送三婶吧。”
花三夫人起身往外走,其它三人也随之起身。
沈爰笑道“三婶以后定要常来看望侄儿啊,侄儿在这儿可是闷的很呢。”
花三夫人干笑,“好,若三婶有空,定会来看望你的。”
姜乐知掩口一笑道“表哥这是舍不得我们走了?”
沈爰脸上挂了丝痞笑,“那是自然,表妹长得这么赏心悦目,表哥自然是很舍不得。”
闻言,姜乐知身后的小丫环顿时一脸怒容,欲斥责沈爰,却又被姜乐知的眼神阻止,小丫环愤愤的低下头。
这话确实有些冒犯。
一时间,花三夫人脸色也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
姜乐知笑道“那表妹有空再来看望表哥。”
沈爰不语,只笑得意味深长。
她抱臂斜倚在门口遥遥看着一众人离去,忽听耳畔有声音响起,“当真舍不得了?”
她点头,“这姜小姐果真是如传言一般,姿容绝世,端庄温婉。”
容与笑,“你看上她了。”
沈爰斜了他一眼,“算了吧,你倒是可以考虑。”
“你不必考虑我,我最近借酒色不能见女子,还有,你并非女子,你根本就不是人。”
啥?沈爰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我说我不考虑她,你可以考虑她。
不是我不考虑她,考虑你。
有这么自作多情的吗?
况且,什么叫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你娘啊?
她腹诽了一阵,并不多言,什么时候这南陵的臣子这么嚣张了,在太后面前他也这样?还是本人积威不够。
一行人出了清风苑就回了三房处。
花三夫人想了想,询问姜乐知,“知儿,你看那个人……”
“姑姑无需担心,他长的虽有贵族之姿,可行为语言却是市井小民的模样,这人好处理。”
闻言,花三夫人稍稍放心了些。
随后,姜乐知借着身体疲累的由头去了客房休息。
房中,她倚在软榻上闭眸沉思,小丫环为她泡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