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踹他一脚,“你才孙子。”
那老太太却是颤巍巍的走上来。
沈爰以为她要捡拐杖,就弯腰把拐杖捡起来送到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没接拐杖,反而一把抱住了她,眼泪流的哗哗的,“孙子啊,是花家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跟我回家吧。”
啥?孙子?花家?
沈爰一下子懵了,这这这……
转瞬之间,她想起来昨晚的事,又看了一眼那驼背老头,这不就是昨晚的马夫吗?所以现在抱着她正哭的欢快的就是花家……老夫人?
“孙子啊!我们花家是找了你好几年了呀,你就跟祖母回家吧!”
沈爰看向曾凡几,曾凡几看向房顶。
沈爰瞪着曾凡几,曾凡几瞪着房顶。
沈爰无奈,咬牙切齿。
曾凡几居然不来帮她。
只听老太太身边眼圈红红的丫环也哽咽着道“公子,老夫人这几年是对你日思夜想,你就跟老夫人回家吧。”
“孙子啊,你就跟我回家吧。”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沈爰衣袖上蹭,沈爰无奈。
“那个,花老夫人啊……”
沈爰一开口,四周瞬间安静。
老太太一双老眼殷切的看着她。
小丫环一双美眸充满希冀。
驼背老头伸长了脖子翻着眼皮等着她说话。
“花老夫人啊,我并非您孙子,您认错人了。”
沈爰话音一落,花老夫人又呜呜哭了起来。
“孙子啊,你这是不肯认祖母吗?”
“公子,您就跟老夫人回家吧。”
“老夫人啊。”沈爰再次开口,四周再次陷入安静。
沈爰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递给花老夫人,花老夫人双手颤抖的接住。
还没等沈爰开口说话,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沈爰寻声抬头,双眼被晃了一晃。
一个银箔面具半遮面的黑袍男子踏门而出,正是容与。
沈爰愣了一愣。
容与慢悠悠的行至她们面前,躬身向花老夫人行了一礼,“晚辈见过花老夫人。”
花老夫人泪眼婆娑的看向容与,“你是魏家公子。”
“正是。”容与关切的问道“不知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花老夫人听他话中关切,抬手要用沈爰给她的丝帕擦泪,举到眼前怕把丝帕弄脏了,又缩回了手。
没等花老夫人开口,容与又对沈爰道,“花贤弟,你昨日还和我说要去花家认祖归宗呢,没想到今日令祖母就找来了,恭喜啊。”
沈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人吗?
花老夫人听容与如此说,便急急看向沈爰,“你当真愿意认祖归宗?”
沈爰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如实道“花老夫人,我并非您的孙子,也并不认识面前这位公子,您可不要被这位容公子给骗了。”
闻言,花老夫人又看向容与。
容与顶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笑道“老夫人,昨日我与花贤弟一起饮酒,花贤弟大醉,与我聊诉衷肠,贤弟言,他自小母亲亡故,漂泊于四海,很是想念亲人,如今花贤弟不过是嘴硬而已。”
花老夫人又看向沈爰,沈爰瞪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容与。
花老夫人见此,忙劝沈爰道“孙子啊,你别怪容公子,他不过是想让我们一家团聚而已。”
容与点头,对花老夫人道“那是自然,我与花贤弟交情深厚,实在是不忍看他日日夜半借酒浇愁,心中思亲而不得见。”
花老夫人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对沈爰道“孙子啊,你就别嘴硬了,就跟祖母回家吧。”
沈爰差点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着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