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痣的人叹气,“我这是对南陵多少有点感情,你们跟着大哥没我早,这想当年啊,我跟大哥闯江湖的时候,大哥跟宁皇后可是过命的交情,当然,那个时候是宁姑娘还不是宁皇后,这一晃都十几年了,说不定这宁皇后坟头草都蹿多高了。”
“我呸,你哪听说过皇后的坟头会长草啊!”那黑子道。
沈爰听着那人谈起自己的母后,手中握得快碎的茶杯松了一些。
只听那嘴角带痣的人也不搭理他,接着又感叹,“你们是没见过,当年那宁皇后可是风姿绝世无第二人可比,南陵朝野清明,哪像现在这么乌烟瘴气的。”
那黑子调笑,“哎呦大痣,你居然还学会用成语了。”
嘴角带痣的人骂,“谁像你啊,狗熊大字不识一个。”
听他们说到这沈爰站了起来,“咱们走吧。”
介渺连忙跟上。
二人刚进城门,就有一人快马而来高喊“关城门。”
那人身后还跟着两列步兵,个个金甲长枪耀目。
一声令下之后,城门缓缓关闭。
那人喊完之后向四周环顾一圈,还特意的观察了一会儿街道墙角边衣衫褴褛的乞丐。
乞丐蹲在墙根底下,有的低头抠脚趾,有的仰头晒太阳,还有的拿着个骨头啃骨髓。
那人的目光在其中一个乞丐身上停下,只见那乞丐坐在墙角,伸出脏手抠了抠鼻屎又抠了抠牙。
看到这,那人便厌恶的移开了目光。
沈爰拉着介渺的马缰绳往路旁走了走,给那人让路。
看着城门关了之后,那人却停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沈爰打量了他一眼,长的仪表堂堂,却是一脸欠揍的模样。
那人讥诮开口,“介小六啊,轻薄了花家小姐,你还有脸回来。”
介渺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姜三,你个狗熊干了多少不要脸的事,还有脸来着说小爷?”刚听来的正好用上了。
姜三,沈爰把这名子在牙缝里过了一遍。
姜践讥笑凝滞,“介渺,两天不见,你奶断了?”
介渺又想回骂被沈爰拦住。
姜践看向沈爰,正好一阵风把沈爰面上轻纱吹起,漏出下半张脸,姜践眼睛一亮。
“您可是姜三公子?”沈爰询问,端的是一派儒雅有礼。
姜践朗声答到,“正是本公子。”
在半隐半透之间,沈爰轻笑,如同隔雾看花,姜践直直地盯着她。
“早就听闻姜家三公子丰仪无双,在下甚为仰慕,今日能得见三公子尊颜,心中甚感荣幸。”
介渺听着沈爰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姜践却是喜形于色,驾马往路边而行,一直行到沈爰身边才停下。
“本公子见了你亦是心中欢喜,欲设宴款待,不知可否赏光。”他笑眼中色光微闪。
沈爰心中冷哼,嘴上却温然答应,“如此,是在下的福分。”
她瞄了一眼那两列士兵,见没人注意她们,缓缓抬起了手。
姜践开怀大笑,越发的靠近沈爰。
笑着笑着就没声了,姜践发现自己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了。
沈爰拉了拉介渺,“别说话,跟上来。”
介渺看到了沈爰点了他的穴道,所以什么都不问,就跟着沈爰前行。
路过乞丐之时,那抠了鼻屎又抠牙的乞丐一直看着沈爰。
透过帷帽,沈爰放慢了一些速度,食指轻轻放到唇边向乞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乞丐见此又底下头晒太阳。
沈爰介渺刚走,姜践的马就跟了上来,两列士兵看着姜践走过,却不见他发号命令,索性站在原地待命。
介渺靠近沈爰,悄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