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忽然眼睛一亮,行至桌前拿起桌案上的长剑“锵”一声拔了出来,赞道“好剑,老和尚,你哪儿弄的这么好的剑。”
济慈大师答道,“这是容公子落下的。”
剑刃冷光幽幽泛红,剑柄上纹路古朴,沈爰看着这剑越看越顺眼。
济慈无奈的弯腰把桌子底下容与搬来的酒全都交了出来。
见此,沈爰心满意足地提着酒走了,还顺便拿走了容与的剑。
小禅院屋顶上,沈爰半眯着眼斜躺着,一手提着酒坛往嘴里灌。
不知不觉有些迷糊,竟是生了些醉意。
月华独潋滟,掩却嗔痴怨。心向归四海,奈何多羁绊。
沈爰双目迷蒙,望着那星月渐渐钻进了乌黑的被子里。
一滴水落到沈爰脸上又顺着脸颊划落,她自言自语的咕哝,“月亮尿床了。”
不知道介渺有没有和月亮做一样的事,她正想着要下去看看,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那黑影腾跃而来,转瞬便已到了近前。
刹那间,又有几道黑影飞掠。
原来,在沈爰疏忽之间,已有不少黑衣人潜伏在周围。
小雨淅沥,落在了她的黑发与眉眼。
杀气袭来之际,沈爰脚尖勾起被扔在一旁的剑,一手接住,“铿锵”一声拔剑出鞘。
挥剑处,血珠迸射。
黑衣人于四方而来,齐齐挥剑刺向沈爰,沈爰一个飞跃,离了原地,旋身一剑,一剑数人倒,血洒屋檐。
凌厉劲风席卷,刀剑撞击声锵然。那天上星月似乎不忍看见这人间杀戮,躲得更严实了。
断了线的雨珠坠落,“嗒嗒”的落到了房檐。
沈爰醉意尚在,黑衣人再次齐齐围了上来,数道杀气穿风拂雨袭来,沈爰持剑抵挡,疏忽间背部被人划了一剑,手中剑刃因这猛然而来的疼痛缓了一瞬,肩上却又被刺一剑。
疼痛侵袭清了她脑中仅剩的一点朦胧,酒意全散。
她皱起眉,眸中一片寒凉。一脚踢飞持剑刺她肩之人,拔出肩上剑刃,全然不顾伤口,对黑衣人狠下杀手,闪转腾挪间,剑剑封喉。
黑衣人递减,却依然不顾己命,拼死而上。
一时间,双方都完全以命相搏,她剑法更凌厉,寒气逼人,招式快到看不清亦数不清,黑衣人式微。
几丝鲜血划过,一道又一道在空中交汇,宛如画仙泼墨肆意挥洒,为雨珠上了色。
血雨挟寒风,人剑形无踪。处处血四溅,利剑归鞘中。
剑归鞘,人尽亡。
横尸遍屋檐,血雨相融顺着屋瓦蜿蜒而流淌,红珍珠一般坠落入泥。
沈爰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去这群人身上翻找什么证据,既然二话不说就以取她性命为目的,不是死士就是有人高价请的江湖杀手。
所以,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看到不远处屋顶上飞跃而来的人,沈爰心中暗骂了一句,冲来人道,“老和尚啊,你怎么跟那些个官兵似的,我等黎民百姓把事都解决完了,你才姗姗来迟。”
济慈大师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行了行了,别念你的佛了,一点用都没有。”沈爰一听到和尚念“阿弥陀佛”就头疼。
“施主可有受伤?”
沈爰揺头,“你们把这些人处理一下,天亮之后我就会走。”
说完就跳下了屋檐,回了房间。
烛火如豆,她检查了一下伤口,也不怎么深,随着上了些药,简单处理了一下。
衣服也不能穿了,她自己又没带,只能去隔壁房间翻出了身介渺的衣服,试了试,有些短。
衣摆短,袖子也短。
她站在塌边纠结了好半晌,到底是穿上呢还是不穿呢?不穿的话又没有别的衣服可穿,穿